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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陝的政治、經濟、文化、農業的各方面發展。

有清以來,皇帝對於兵權都看得很緊,領兵出戰的大多是出身宗室的親王郡王,雍正登極之後面對著無將可用的艱難,不得不重用年羹堯,可最後的結果也實在糟糕透頂,換來一個“鳥盡弓藏”的壞名與年羹堯的驕橫傲慢不同,嶽鍾琪才華傑出,又一心為國為民辦實事,作風樸實,殊為難得。

若之前對皇父重用嶽鍾琪還抱有一絲疑慮的話,弘曆此時已全換成了對嶽鍾琪的讚賞與對皇父敢於任用放權的敬佩,“若大清的將領都如此,何愁大清不興?”

說起來,皇父治下雖嚴,初治免不了出了年羹堯與乾科多這起子辜負皇恩之輩,但鄂爾爾、李衛、嶽鍾琪何世璂這些人還是很具實幹才能的。一想起自己以前認為皇瑪法治下開平,弘曆就鬱悶又警惕,深怕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又被表面景象糊弄,做起事來更加註重實據與查堪,浮誇的性子也磨鍊得更加謹慎平實。

傅恆聞言微笑,也不接話。這兩年四阿哥變化越來越大,更加地沉穩、幹練,只要這種好的變化繼續下去他有信心,四阿哥將來也能成長成為一位出色的明君。只要君明,何愁臣下不賢能,何愁大清不興呢。

他們不知道,他們在這裡深入瞭解川陝情況,瞭解嶽鍾琪這位三朝擎將的為人,雲珠也正在孃家同父親李榮保說到嶽鍾琪,道:“嶽尚書(嶽鍾琪雍正三年加封兵部尚書)上馬能平叛,下馬能治世,希望他們能在嶽將軍那裡學到一些東西。”

“你倒是不擔心!”兒子第一次上戰場,瓜爾佳氏還是有些擔心的。

“額娘你就放心吧,有嶽將軍在,他們一定不會有事的。”雲珠淺笑。交待傅恆引著弘曆多跟在嶽鍾琪身邊學習,除了嶽鍾琪本身卓越的才幹,她也實不想這麼一位忠於國事的能臣因莫須有的謠言而招忌被貶。

年初的時候靖州有個秀才曾靜,派徒弟張熙授書嶽鍾琪,勸其反。嶽鍾琪假裝同意騙出口供,反過來抓捕二人,引發呂留良案。雲珠聽聞此事後才想起現代檢視清史的時候確實有這麼回事,也才想起,事後雍正褒獎嶽鍾琪忠心,仍舊對他委以重任,加封寧遠大將軍、少保,令他領西路大軍進擊準噶爾部叛亂,但已暗起疑心,幾年後尋了個小錯將他貶成庶人,經過了約二十年才因軍事需要又重新起復。

有這麼個人在,不但是大清之福,更是富察家之福,雲珠恨不得雍乾兩朝出色將領百花齊放才好,這樣富察家的崛起才不會那麼顯眼、招忌。

此次進軍準噶爾也不像歷史上那樣,上命廷臣集議時大學士朱軾、左都御史沈近思、副都統達福等皆反對,反而眾志成城,雍正很順利地發京師八旗兵、車騎營兵九千、奉天等處兵八千八百,以巴賽為副將軍,順承郡王錫保掌振武將軍印,陳泰、袞泰、石禮哈、岱豪、達福、覺羅。海蘭為參贊。另調將各領幾路蒙古兵一同前往

雲珠思來想去,要想立功就不能讓這次出兵因噶爾丹策零上表請獻青海叛軍首領羅卜藏丹津使得雍正下令緩進兵,召嶽鍾琪傅爾丹同詣京師議軍事,後又將大軍遣還。拖到雍正十年,因傅爾丹冒進,大清北路大軍進攻準噶爾大敗。

年中,廷議前她就暗中讓叔貂將她結合歷史的可能性分析送到了馬齊李榮保手上,廷議時將可能出現的問題列舉出來——當然了,傅爾丹冒進不可能說,但可以說準噶爾可能會放假訊息或者對朝廷假意妥協以換取備戰時間等等以富察家立根軍中的背景說出這些顧慮是很合理的。

雍正早對準噶爾藏匿羅卜藏丹津,他屢遣使索獻,策妄阿喇布坦亦遣使請和,久議未決,到策妄阿喇布坦死,他兒子噶爾丹策零屢犯邊耐心盡失,馬齊的這種種推測正合了準噶爾反覆不定的叛逆心理,見朝中上下堅定了心打這場戰不由也信心十足,決意不將準噶爾打殘打死是不回軍的,當下與眾多將領討論了種種可能出現的問題及應對方法後,大軍是氣勢如虹地出發了。

他對富察家的支援及表現很是滿意,想著富察家是有底蘊的著姓大族,可馬齊已老,李榮保無心政事,便將傅清、傅恆放到了兩路大軍之中,打算將富察家年輕一代歷練出來,將來可為弘曆肱股之臣。於是便出現了傅恆跟弘曆被遣往西路軍的嶽鍾琪帳下;傅清也調到了北路大軍傅爾丹帳下聽用的情況。

“夫人不必擔心,別說朝廷這次兵將盡出,家裡也給他們安排準備好了一切若還不能成事只能怨上天,怨他們命不好。”李榮保淡淡道,“生在我們這樣的家族,除非庸碌隱忍,不然上戰場就是必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