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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貝勒爺來了!”弘曆在屋子剛要與雲珠一起小歇一會兒就被喊起,雖然氣怒不已,可事關自己的子嗣,也擔憂十分,匆匆趕了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他朝著紛亂的人群怒喝了一聲,“都堆在這裡幹什麼?沒事讓你們做了嗎?!”

許多宮女太監嬤嬤立即作鳥獸散。

“太醫怎麼說?”弘曆按下胸中怒火,揪著一個宮女問道。

那宮女戰戰兢兢地回道:“太、太醫開了催產藥說主子受了劇烈的撞擊,若不快些生下孩子,只怕大人小孩都有危險,嗚”

“滾。”

他轉頭對著杵在一旁的高露微及跪地不起的珂里葉特。果新森然道:“現在可以告訴我是怎麼回事了嗎?福晉才離開一會兒就出了這種事,你們可真是”狗膽包天的東西,將他的臉面都丟盡了!

“都是婢妾的錯!”果新邊哭邊磕頭,“兩位公主和八阿哥告辭後,我們姐妹也吃用得差不多了便先後回了屋子,婢妾跟蘭喜走在最後頭,不想半路上手上的瑪瑙珠串斷了線散落在地,有兩顆、兩顆珠子滾到了前面芙靈阿姐姐和春花姑娘的腳底下,她們打滑向前摔倒高姐姐和青婀姑娘走在最前面,聽到聲音往旁邊一閃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我們都沒有反應過來,只有春花姑娘摔倒之前拉了芙靈阿姐姐一把這一切的根源都是婢妾手上的珠串突然斷落的緣故,請爺責罰!”

珠串真的只是突然斷落?弘曆微眯著眼看著面前哭得雙目紅腫的珂里葉特氏,想到之前與雲珠在花園聽到的謠言,想到這些日子自己對她的冷落真的不是她故意報復?!

“果新妹妹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婢妾走在前面也不清楚事情是如何發生的,只聽到一聲尖喊,下意識地就避開了,要是婢妾沒避開,芙靈阿姐姐也不致於”高露微抹了抹微紅的眼睛,一副愧疚的模樣。

“要不是主子及時喊人”青婀在旁邊及時地說了一句,得了高氏一個隱蔽的讚賞的眼光。

“現在最重要的是芙靈阿和孩子,萬不可在此時出事。”一雙柔嫩的小手握住她的,輕柔的嗓音彷彿清泉一般立時讓他腦袋清明瞭不少。

是啊,今天是什麼日子?五月是毒月,五日是毒日,此日邪佞當道五毒並出。一個出生時辰不吉的阿哥也就算了,古代的孟嘗君、宋徽宗也是這個日子出生,以後冷著就是了。要知道早上自己和皇父還到天壇避五毒,宮裡更是插菖蒲、艾葉以驅邪,薰蒼朮、白芷和喝雄黃酒以避疫若是還死了人,豈不是觸了大黴?!

74、風雲(上)

他蹙緊了眉,看著換了一身淺草色旗裝的雲珠,原來醉後酡紅酣然的小臉已變成了眉宇忍著不適的蒼白,不由有些憐惜:“你怎麼來了?頭痛嗎?”躁鬱的心卻為她能趕過來而舒緩不少。

“怎麼能不來。”她笑了笑,輕聲道:“沒事的,別擔心。富察格格怎麼樣了?”

她在他面前從不稱呼他的格格妾侍為妹妹的,弘曆勾了下唇角,道:“齊太醫已經開了催產藥,裡頭又有平嬤嬤在,應該不會有事。”

“齊太醫醫術高明,定能讓富察格格母子平安。”雲珠記起來道,“我方才聽說救了富察格格的是她身邊的宮女春花是吧,她如何了?”說這話時看向高露微和珂里葉特。果新。

高露微和珂里葉特。果新一怔,誰會去關注一個奴才,何況又不是她們自己身邊得用的。弘曆自然也不會去關注一個小小的宮女,只是他不覺得自己有何錯,可看待高氏和珂里葉特氏就不同了。

對主子來講,一個奴才的生死自然是無關緊要的,只是人的善良是能區分貧富貴賤的嗎?她們的自責和對富察。芙靈阿關心都成了在他面前的演戲,不過是博取他的好感、撇清自身的責任罷了。

雲珠一見她們的神色便知春花是沒人管她生死了,面上也不動聲色,只是走到齊太醫跟前對他道:“這兒還有個受了傷的宮女,勞煩齊太醫給看一下。”

齊太醫掩下詫異的眼神,也不覺得給一個宮女診脈是有失身份的事,躬聲道:“是。”

“你帶齊太醫去。”雲珠招來一個小宮女吩咐道,換來了小宮女感激興奮的眼神。這些奴才,不管得不得用,有沒有背景,對主子盡不盡忠,她們也有兔死狐悲的時候。不用看,她也能感覺得到,見到這一幕的奴才心中已存了她體恤下人的印象。以後她以嫡福晉的身份,藉著主持中饋的便利,賞的罰的,都只會增加她賞賜大方、規矩嚴明的好分數。

意外的是春花的情況似乎比富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