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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不過,也不是所有的秀女都被她的氣場壓制住。像大學士查郎阿之女,納喇。佛拉娜就是一個,還未與之交談,雲珠都忍不住有些喜歡上這個小姑娘。小姑娘容貌只是中上,卻有著極動人的笑容,笑開來時彷彿含涵了世間最純粹美好的東西又帶了些說不出的灑脫歡快與她說話的人縱然之前帶著憂愁,一會兒過後總能慢慢地平靜下來,轉怒為喜。

另一位秀女瓜爾佳。欣榮,出身一等公石文炳那一脈,很不枉“瓜爾佳一族出美女”的這一說法,長得分外嬌柔可人,如果說烏喇那拉。妮莽衣是豔麗高貴的鬱金香,那麼她就是全憑風露發幽妍的凌波仙子了。

她自以為表現得體,實際骨子裡的那種高人一等傲慢常常在她的言語及眼神中出現,尤其是對待漢軍旗的貴女時——這次受邀的有幾個姿質不錯的漢軍旗秀女。

還有兩個漢軍旗出身的,一個是鄧氏,氣若幽蘭,容色雖不驚人,那幽幽淡雅的氣質卻也讓人難以忽視;一個是張氏,明媚的顏色連今天的陽光似乎都有幾分失色。

其他貴女,大都容色平平,不與以上幾人湊在一起,那氣度也是端莊大方、溫婉可親的,更別說還有其他才藝有待展現。

說到底,夠得上資格接“花柬”的女子,出身、容貌、氣度及各項才藝,除了要有一兩樣拔尖,其餘的也不能太次,不然來一個出身好容貌佳卻又是沒腦袋的草包,主持花會的東道主也會被嘲笑沒眼光

“各位能夠前來參加履親王府舉辦的春禊會,是難得的緣份,我們準備了幾樣姑娘們喜歡的活動”聚會開始時,履親王福晉說了幾句感言,簡單介紹了王府為各位貴女準備了哪些活動,就讓姑娘們各自行動了,晚來的人自有人再去接待。

大家都知道宗室福晉們每年舉辦花會的目的,也不矯情地各自尋了自己認識的朋友挑感興趣的專案加入,力求表現自己的大方得體的同時也展現自己的才藝。

即便不認識,介紹引見一下,說上幾句也算交上朋友了,都是名門閨秀,扭捏畏縮的小家子氣情況是極少出現的。

納喇。佛拉娜性子比較活潑,與幾個貴女湊在亭前的溪邊玩“曲水流觴”的遊戲,不過她總是心不在焉地,博爾濟吉特。薩仁拉了下她,語道:“輪到你了!”

“噢。”佛拉娜收回目光,在眾多質地的杯子裡挑了個竹雕杯子,倒入半杯桃花酒,合了下什,將酒杯置入流動的溪水裡

“太好了!成功!”佛拉娜跳了起來,笑顏分外燦爛,關注著這一切的怡親王福晉見了臉上也不由浮出合意的笑容。履親王福晉問:“相中她了?”

“心性灑脫,純摯,卻又不魯莽,跟她過日子應該不會有太多的傷心。”怡親王福晉下首微頜,反問,“十二嫂看如何?”

履親王福晉早年察覺出弘晈的心思,雖不知近幾年他有沒有忘掉那年少青澀的感情,卻覺得找一個容貌性子與雲珠迥然不同的對弘晈來講也是好事,便道:“不錯。”

能收到她發出的“春禊會”花柬,各方面條件都不會太差。

“啊,運氣真是太好了!惠仙,下一個就是你了!”博爾濟吉特。薩仁喊道。她今年虛歲十三,父親是步軍統領阿齊圖,若不是年齡還小,以她的資格夠得上做宗室福晉了。怡親王福晉覺得她也不錯,就是年齡小了些。

鄧惠仙挑了個犀角杯,倒了半杯酒小心地將杯子放入泉水中,結果杯子隨著水流行至一半就傾了。她怔了半晌,憾道:“我認罰。”

“聽說你是個文才好的,罰你作花詩一首,題材嘛,也不為難你,這園中任意一種花都行。”瓜爾佳。欣榮說道,眼底掠過一抹傲色,無論從容貌還是出身,這鄧氏都不是她的對手,她的對手她的眼光掠過正在另一邊作畫的烏喇那拉。妮莽衣,閃過一絲嫉妒。“這遊戲也進行得差不多了,不如我們到詩畫那兒看看?”

“好呀。”

“走了,你到底在看什麼?”博爾濟吉特。薩仁好奇地問佛拉娜,從剛才就發現她一直在張望。

“我在看四福晉,她真漂亮。”佛拉娜說道。

一襲明紅色地嬰戲蓮紋妝緞旗裝,襯得她膚色瑩潤,陽光下細膩得跟鍍了層光一般,鮮嫩得跟綻在翠玉枝頭的白蘭花一樣,彷彿一揉就能掐出汁來。而嵌著紅寶石的曲蛇形黃金頭簪、造型獨特的蛇形黃金嵌碎寶石耳墜和盤腕蛇形黃金鐲子更在她春水般的嫻雅裡透著令人無法忽視的雍容尊貴!

她還未曾見過將紅色旗裝穿得這麼清豔、黃金首飾戴得這麼貴而不俗的女人!想到這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