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到了兒子手上保不保得住是一回事,可別給招來身死族滅的滔天大禍。
“兒子就是覺得先前的法子萬無一失,也不是不可行,這幾年了不也沒發現麼?”
高斌冷笑:“那是因為這幾年江南的耳目都是你爹我在罩著,沒人敢動到你頭上,可今時不同往日,等著抓高家痛腳的大有人在!再說了,這天底下就沒有萬無一失的法子,有的不過利益同盟,早知晚知!還等什麼,忘了我剛剛說的話是不是?”
“兒子這就去辦!”
“等等!”
高恆轉過身,只聽高斌道:“再給你妹妹送批衣料進去,看看你們做的事,東西沒送多少到別人身邊,反弄得自己貓吃刺猥無處下嘴,堆著半屋子賞的料子卻丁點都不能用。”對著密信末的要求,高斌想都不用想就推測出事實真相。
高恆臉一紅,要不是這個,他還以為整個內務府、後宮就沒有他們家玩轉不開的呢。
又過了一個月,再次請平安脈的時候雲珠讓人去通知幾個格格,蘇太醫找了個藉口不當值,於是臨時換了孫太醫來。
雲珠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高露微卻知道孫太醫是皇上跟前的御醫正,一時都有些受寵若驚,只以為是四阿哥的原因,自己懷了胎是母憑子貴了,神色之間不免帶出兩分得意來。
富察。芙靈阿見了心中冷笑不已,這還沒生下來呢,得意成這樣。高氏當年在她眼皮底下爬上弘曆的床折了她的臉面,後又在她懷了永璜的時候使盡下作手段,再想到永璜的出生時辰也是脫不了她和珂里葉特氏的原因,想到這種種,她心中不能不恨。福晉大度,她芙靈阿可是有仇必報,真正的手段,她還沒使呢。
別以為我沒看到你眼底的森寒,可我就是要刺你眼,你待如何?你再給我下絕育藥呀?
高露微衝著芙靈阿笑得更歡了,眼睛還不忘睨了下默坐在一旁的蘇寶柔,內心暗暗提醒自己,會咬人的狗不叫。
孫太醫收回手,道:“四福晉母體胎兒皆十分健康,繼續保持就可以了。”
“多謝孫太醫,還請孫太醫也順帶給幾位格格看看。”雲珠笑眯眯地,臉上滿上母性的光輝,珂里葉特。果新見了只覺得分外刺眼。這乾西二所包括福晉在內,有孩子的有孩子,懷了胎了懷胎,只有她,還沒什麼動靜。她忍不住用手撫了下腹部,什麼時候,她也能有個孩子?
孫太醫點了點頭,給每一位格格都仔細把了脈,又不著痕跡地“觀望”了每個人臉上的氣色,鼻子更是仔細地辨別了一番,最後都開了藥,有的保胎,有的養身——這個養身實有排毒的功效。
回了太醫院,蘇太醫正在那兒等著,兩人交流了一番,覺得這樣的事情還是快些稟報給皇帝知道比較好。
“皇上,孫太醫、蘇太醫覲見。”
嗯?正批改奏摺的雍正筆下不停地道:“宣他們進來。”
“奴才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兩人進了乾清宮便行禮叩拜。
“起喀。”雍正放下筆,緩聲道:“兩位太醫見朕有什麼要緊的事?”
孫太醫、蘇太醫對視了一眼,卻不敢起身,“奴才確實有事稟報皇上。”
雍正瞄了一眼蘇培盛,他立即讓殿內侍候的宮女太監都退了下去。
“說吧。”雍正語音淡淡地,已經有所準備不是什麼好事了。
“啟稟皇上,”蘇太醫先開了口,他將自己一個月前到乾西二所給四福晉、眾位格格診脈,卻發現她們好像中了某種他不能確定的毒,思來想去¨ xuan shū wang¨,覺得孫太醫醫術、見識比自己高,便又請他藉著這個月請平安脈的機會再行確診一事娓娓道來,“奴才兩人現已能確定,四阿哥的幾位格格確實都中了月根草的毒。”
中毒?還是多人一起?雍正坐不住了,“何為月根草?此毒可有藥解?都起來回話。”是誰下的手?是衝著弘曆去的還是
“是。”兩位太醫站了起來,還是由蘇太醫回道:“這種草長在南方瘴溼之地,北方比較少,乍看像野草,草背有一白線,草葉味腥、有麻痺創口、止血的效用,其根瑩白如天上月芽,汁有毒,毒性極強,它可以透過人的肌膚體表慢慢影響、破壞人體的健康,腐蝕人體五臟精氣聽說,以前雲南嶺南一帶的土著人也用這種草來製作毒箭,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還有在用。”
蘇太醫簡單地介紹了這種草後,又道:“中了這種毒的人表面是看不出什麼跡象來的,只是身體會慢慢變虛弱,中毒略深之後,才能從中毒者的瞳孔的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