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著個小碗慢慢地跟著一起吃,他發現,她的碗裡湯水多些,唇角微微勾起,知道她是在陪他,心情頓時又揚高了好幾倍。
大半碗公的片面兒湯很快被他吃得一乾二淨,片面兒也好湯也好佐料也好,都讓他覺得分外好吃,爽口清香不油膩,份量也剛剛好,不會讓他吃完後覺得太飽也不會覺得沒吃到一點東西,只有淡淡的一絲意猶未盡。
要是天天能吃到雲珠做的飯菜那真是神仙般的生活啊!可看著一邊優雅漱完口,用溫布巾拭完臉,伸出雪嫩的柔荑任素問拿著綿巾仔細擦拭的伊人,他又覺得不捨,用金玉綢緞來掬裹著她都覺得庸俗,怎麼忍心讓她天天下廚煙熏火燎的呢。哎,她愛怎樣,他就隨她怎樣吧,她高興最好
“看什麼?”她睨了他一眼,細長的眼波清冷如天邊星串,然屋室之內,燈火下下又有著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他只覺得心中壓抑許久的那股火“轟”然炸響,走過去一把抱起她往梢間的大床走去,“在想你。”
在想是她實體化了他夢想中的女人,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以詩詞為心。可這些都是淺的,美麗而多姿的女人對皇家來講並不難求,難的是她的內心也有著那樣一個豐富多彩的世界,感情真摯、善惡分明、聰穎,優雅從容,多才多藝,讓人想獨佔、擁有、珍藏。
別的女人也不是沒有優點,只是她們的優點少缺點卻更多,對他,或許有兩分真心,更多的卻是想從他身上得到女人所能夢想的一切。
他的妻子,或許對他的感情仍不是愛,可有什麼關係呢,她在用心對他,總有一日,她會放他擺在最重要的位置。
嗓音低沉悅耳,勾得雲珠心中一動。別的不講,他的身體還有技巧能力真的挺不錯的。桃花一樣醉人的顏色綻在細嫩的肌膚上,她雙臂一勾,軟聲道:“我也想你。”
芙蓉帳暖,交頸鴛鴦,兩人水乳交融了一次後,沉沉睡去。
睡夢裡,雲珠甜甜地掛著笑容。她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心意,越是真摯深沉,他命格里的真龍之氣便越發與她的靈魂裡的那絲星華所凝化的鳳意相悅和鳴,一種玄之又玄的能量使她的神識因此又凝實了一分。
聽到屋外的響動聲,她幽幽睜開眼,天色灰濛,“該起了。”
“皇阿瑪放了我一天假。”男人收緊了臂膊,將她的腰圈得死死。“再睡一會兒。”
問題是她早睡早起習慣了啊,精神這麼好,怎麼睡懶覺?!她閉上眼,半晌,無聲地又張開,眼波澹然。生理鐘太強大了,末世爆發後的那些年能安心睡的時候少,穿越後古人的生活習慣就是如此,十幾年時間她也被同化,睡懶覺的美好記憶遙遠得彷彿不是真的。
“不睡我們來乾點別的”他啞著聲道,手底下香馨嫩滑的肌膚好像半夜幽然而開的曇花,吸引著他去觸控,汲聞。
早晨的男人果然旺盛嗎?雲珠微吟了兩聲,隨他了。
一聲低吼,他快速地將硬挺抽出射到外面,喘著氣,屈伏在她身上,柔柔地親吻著她的眉眼,身上的汗珠與她身上的合到了一起,隱隱透著芬鬱的玉蘭香,與空氣中的□味道交融混雜成一股妖嬈而魅惑濃烈。
“啪”地一聲,雲珠伸出手臂將床幔開啟一處縫,新鮮的空氣流了進來,她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這個男人的能力太強了,還是當幾天一次的情人就好,夜夜或整夜真的不是她的菜。
“小心凍著。”弘曆將她的手又抓了進去,緊緊扣著,嘴又貪戀地從頸頰處移往她的唇。
哦,別又來了!她側了下頭,開始找話題,“在外面辛不辛苦?”
可憐的小人兒,看著她這模樣,他心軟了,暫時放過她:“自然沒有在宮裡過的這麼舒坦,這一次親自巡察河道水利,才發現治河難啊,皇瑪法時朝廷撥下去興修水利、疏通河道的銀兩被一層一層的貪剝,真正落到河工修築上卻不足一半,去年山東水災、河南亦有數縣被水,都是”不好再數說聖祖康熙爺末年吏治的那些事,說起來,雍正七年的大清還真是多災多難的一年,除了西北打了勝仗,好像也沒別的喜事。這次他親自前往勘察水務,看了頻發洪澇的災區才知道民生多艱,才知道有些地方人的生存史就是與水患的抗爭史。
勘察河道水利可不是什麼輕省的活,只要想認真辦差,這苦就得吃。很有主人翁責任感的弘曆這次著著實實體驗了一把有別於政事、戰場的艱辛,但治水,偏又與政治、民生有著千絲百縷的聯絡。
這次,他們將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