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恆相信自己的姐姐,弘曆也相信雲珠,可是兩個大男人並不精研針織女紅,就算這荷包與雲珠做的有些許差別也是辨別不出,在場的女性就算有一兩個對女紅比較拿手,也沒高明到能區分的地步——她們對雲珠的針法繡品也不熟啊,就是有細微的分別,也有可能是故意做出來的,再說了,就是一模一樣的做品,也不能保證有一絲不差的走線。
“這種素緞並不難得,這荷包也不見得就是四福晉做的。”寶蘭郡主說道。別說雲珠是她夫家的姑奶奶了,就算素不相識,她也得公平地說一句,單憑這個就想證明一個女子的私情那也太武斷了。
“這不可能是假的!”阿爾哈圖怒目而視,“她說是雲、是四福晉親手給我做的。”手指再一次指向跪在地上宮女慧兒。
“一個三等宮女。”雲珠輕笑,臉色發白,誰都看出了她眼底的氣怒,“就算她是在乾西二所的正院聽用,也證明不了什麼。”
烏喇那拉。妮莽衣銀牙暗咬,若不是她身邊的女官和二等宮女油鹽不進,自己能找個三等的麼。她腳上微微一動。
慧兒直抖,“奴婢什麼都不知道,饒命”
“奴才發誓,奴才絕無虛言!”阿爾哈圖挺直了背,看向雲珠的眼神既有對她的眷戀深情,又有被背棄的悲痛,而他也表現出了一個男人應有的擔當與坦誠,不少宮女都在偷偷地望著他。
雲珠冷聲道,“那你就對天詛咒,方才所說的話若有一句言不由衷就天打雷劈。”
眾人愕然。這時代推崇君子之德,一言九鼎,信守誠諾,背信棄義者會被人唾棄,更相信違背誓言的人會有報應,可是他們不相信報應會在眼前,“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的話也是有點道理的,此時讓這個人對天詛咒能有什麼用?不過憑添笑話。
只有弘曆弘晝弘晈幾個對當年“神瑞”之事清楚的聽到這話心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