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憑添笑話。
只有弘曆弘晝弘晈幾個對當年“神瑞”之事清楚的聽到這話心中一跳,覺得她不是說著玩的。
阿爾哈圖見弘曆幾人閉口不語,遲疑了一下,果然指天咒誓:“我納喇。阿爾哈圖方才所說之事句句是真出自肺腑,若、若”
“繼續說呀。”弘晝望了眼有些黯下來的天空挑眉冷笑,愛新覺羅家的臉面自己人愛怎麼折騰是一回事,還輪不到一個奴才來抹黑。
就算剛才再怎麼不以為然,現在也不少人變了臉色,本來還秋陽燦爛,轉眼就灰雲遮蔽,日光黯淡。難道老天真有眼?
阿爾哈圖更是冷汗直下,牙齒打磕,可到這時他還有退路嗎?狠心一咬牙,道:“若有欺瞞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話音一落,“噼!”地一聲巨響,天空劃過一道亮光,阿爾哈圖只覺得腦袋被什麼東西炸開,眼睛一翻,身子抽蓄著栽倒在地。
晴天霹靂!
目瞪口呆,張口結舌,不足以形容場中諸人的表情。
弘曆眼角直抽,他的賽雲珠是不是太彪悍了點?!這老天爺簡直是她的靠山嘛,他都懷疑她是不是玉皇大帝的女兒下凡投胎來著了。
幹得好!弘晈嘴唇微微翹起,再沒比這個更有說服力的了,老天爺都看不過眼做證了,誰還敢說三道四?!
傅恆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哼”了一聲,上前踢了踢昏倒在地的阿爾哈圖,對一旁的小太監道:“看看他死了沒有?”
馮益機靈地上前伸手一探,“沒死,不過能不能醒來奴才想太醫的話比較可靠。”
這當頭,誰敢胡亂說話啊。
烏喇那拉。妮莽衣和高露微木然在看著這一切,心中的駭然簡直無法形容。
“春和,將你身上的荷包拿過來,王爺,還記得我送給王爺的第一個荷包嗎?”
第一個荷包?他得到她的第一個荷包是耍計與傅恆比布庫得來的,第二件女紅作品是她選秀時的鯉魚香囊當然了,這個不能跟她講。“記得,還放著呢。”看看擺在眼前傅恆的菊花荷包、自己的菊花荷包,還有阿爾哈圖早先拿的,弘曆知道她的意思,不情不願地朝吳來道:“你親自去拿,那個繡著‘福瑞迎春’的那個。”
“嗻。”吳來匆匆去了。心想,主子的珍藏這下要少一樣了。福晉雖然沒少做刺繡,可大部份都是掛屏、隔扇、畫繡,扇套跟荷包這些是很少的,主子的菊花荷包這都用了幾年了,沒壞之前福晉絕不會再做第二個。
“拿把剪子來。”
“是。”
很快,剪子找了來,吳來荷包也拿來了,雲珠強撐著精神力耗盡的暈眩,持著剪子,拿起一個荷包剪開,“老天爺看不過小人作祟,我也不能不盡點人事。”
淑慎公主、寶蘭郡主、五福晉、寧郡王福晉等人紛紛湊了過來,一看,都咋舌不已:“你這荷包也太難做了!”
弘曆站在旁邊看著也十分吃驚,別人的荷包是一層料子,她是雙層,而且是雙層合在一起的雙面繡,不仔細看,都只會當成一般的雙面繡而且兩層料子之間似乎還夾著什麼,寶蘭郡主拿起來細細拆開,是張已快碎裂開來的紙,上面各提了一首詠菊詩。
雲珠拿起那繡著“福瑞迎春”的荷包待要剪開,弘曆一把搶了過去,心疼道:“這個就不必剪了吧。”這可是他們大婚時她給他的第一個荷包,他才不要這麼被剪掉呢,雖然他也很好奇裡面到底夾了首什麼樣的詩。
“真的不剪?”
“不剪不剪。”
雲珠嘆了口氣放下剪子,“我這人手指不勤,做的荷包極少,可每做一個都是用了心的,想要仿它,並不容易。”
“光這藏線頭的功夫等閒人做不到。”五福晉吳扎庫氏最引以為傲的便是自己的女紅,說實在的,雲珠這樣的荷包,給她三五年的時間練習她也能做出來,可是她不會做的,太費工了一個荷包而已,有必要嗎?
——她不知道雲珠當年為了磨平自己從末世帶過來的殺氣、戾氣、躁鬱之氣,連抄了十來年的佛經不說,學起女紅刺繡,也是細工慢活盡善盡美到了一種至高境界了。
烏喇那拉。妮莽衣和高露微雖沒靠過來細看,卻也知道雲珠親手做的荷包別有玄機,她們精心設計的這一步也是白費了。
荷包是高露微親手繡的,她曾仔細地觀看過雲珠給弘曆繡的荷包卻沒想到還是差了一截。
以後想在這方面做文章,有這前車之鑑在,也不容易成功了,人們第一個就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