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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既將事情捅到了他跟前,遮遮掩掩的反而會引出流言蜚語,接到主子示意的吳來開啟卷紙一看,臉色立變,驚恐不安地將它呈給了弘曆。

弘曆接過來一看,俊臉煞時黑沉一片,半晌,再也忍不住地將手往桌面一拍,“豈有此理!”紅木雕的四季富察圓桌立時從桌面碎裂出一道大縫,桌腳深陷入草地一寸有多,可見氣怒之下力道有多強了。

園中不管正賞著花的還是吃糕喝酒的,都望了過來,一片寂靜。

“爺怎麼發這麼大脾氣?”高露微輕聲道,語音裡有著淡淡的擔憂。

“吳來!”弘曆聲音從齒逢裡迸出,“將這個奴才拖下去。”

吳來侍候了弘曆十幾年,他一個眼神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應了一聲,就要喊人——

那宮女卻朝雲珠那兒撲了過去,“福晉救命!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雲珠細眉微蹙地看向弘曆。

他冷著眼,唇抿成了一條線,臉色鐵青。

她猶疑著,那宮女卻又改了口哭喊:“福晉,您不能不管奴婢啊,奴婢也是您知道的,您知道的!”

雲珠能感受到眾人疑惑、懷疑的目光,立定心神,對弘曆道:“王爺,妾身能否看一下那張小紙,怎麼這個宮女竟這副與我很熟的模樣。我知道什麼了?”

“給她拿去。”吳來上前小心地拿起那張紙條,雲珠也不等他呈上,便走了過來,接過一看,上面寫著堪比蚊蠅般細小的字:雲,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吾思卿如狂,晚上可否老地方相見?愛你的阿爾哈圖。

“這,難道是給我的?!”顧不得這肉麻得讓她差點作嘔的譴詞用句,雲珠一臉地震驚,環視在座諸位,男男女女的,名字裡有“雲”字的豈不只自己一個?

“你說呢?”弘曆臉色極臭。他是不相信雲珠會揹著他與人有私情的,她不是這種人,但他也控制不住心中的酸氣,惱恨。這事一傳開來,什麼名聲也沒了。

光天化日之下,又是這麼個場合,這事怎麼捂得住?雲珠肅色道:“還請王爺徹查還我清白。”

“我相信你。”能查出什麼結果?有心設個局的必然該想的都想到了,萬一查不出來,事情鬧開了他眼中閃過一抹擔憂,遂又換上陰沉厲色,這些人真是賊心不死,他的一再寬容換來的是得寸進尺。

“王爺相信有什麼用?”雲珠輕哼,轉頭看向宮女,眼色如冰,“既然有物有人,自然要傳上來對質。”

她一襲如意襟式天藍色繡折枝芙蓉緞旗裝,領口、袖口和下襬鑲了兩寸多寬墨藍色繡芙蓉花和飛蝶的邊,寬邊的左右兩邊又各滾了一道天藍色花絛子,最裡面則加了道芙蓉色的,小兩把子頭上梳著個彎月似的髮髻,中間戴著朵藍中帶紫的絨花,髻上左右插了支琺琅嵌紅寶石雕花簪,左邊還墜著串硃紅色流蘇,耳上墜了粉紅色寶石吊墜環,整個人看起來柔和可親,清逸端秀,光風霽月,讓人怎麼也無法將她聯想到那不堪與陰暗之處。“今天請各位來本是想著大夥過個輕快的節日,沒想到出了這起子汙糟的事,事關本人的名譽清白,還請大家做個見證。”

弘晝見她身姿若蘭,氣如朗月,大大方方地將事情攤開來,不由心中讚賞,看了眼吳扎庫氏,見她微頜了一下,站到了雲珠身邊,唇角勾了起來。

“哪個這麼大肚敢汙衊福晉,實在該死。”烏喇那拉。妮莽衣朝場中的公主福晉們福了福身,道:“我們福晉最講規矩,乾西二所門禁也嚴,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定是有人栽贓陷害,妾身第一個不信。”

信不信也不用嘴上說出來。

傅恆弘晈兩人眼光如劍地掃了過去,弘晈福晉納喇氏嗤道:“不用側福晉特意說明,四嫂平日什麼性情行事我們都看在眼裡呢。”

“阿爾哈圖,你認識?”

“不、不認識。奴婢只是到指定的地方傳、傳東西。”宮女怯怯地說著,眼睛還瞄了雲珠一下。

弘晈面上閃過冷厲之色,問傅恆:“我記得二等侍衛裡有這個人吧?”

傅恆臉色極差,“早貶成三等了。”

弘曆拿雲珠沒辦法,只得對吳來道:“不要驚動人,去將那個阿爾哈圖抓來,爺要親自審問。”

155、局(四)

阿爾哈圖很快被帶到御花園這裡,跟他一起被帶來的還有平日與他一起當值的幾名侍衛,其中一個正是雲珠那天駕馬車回富察府路上出事時與阿爾哈圖熟識的,叫岱林,是烏喇那拉一族的,與承恩公府有點關係。

“你就是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