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無反應,管事丫鬟藝如提醒:“這是夫人。”
雁初“嗯”了聲,只顧打量四周。
有蕭齊在場,藝如沒敢像平日裡教訓底下丫鬟那樣逞威風,只將語氣加重了些:“按府中規矩,應向夫人見禮。”
“雁初剛入府,身份未定,不知該行何禮,”雁初嘴角微揚,“強迫女人已失格,定王還要讓我行下人之禮麼?”
就算不是下人,地位也沒有高過夫人的可能,眾丫鬟僕婦都望著蕭齊,見他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更加驚異。
蕭齊也盯著那雙鳳眸,將裡面的嘲諷看得清楚。
若她果真是夕落,那就是他的髮妻,他的王妃,他又怎會讓她與側室行禮?她早已料定了這場勝利。
這個女人聰明又狡黠,與記憶中的人有了差別,反而讓他不太確定了。
“雁初姑娘是貴客,不必多禮,”蕭齊終於開口,吩咐藝如,“帶雁初姑娘去楓園安頓,安排人好生伺候。”
藝如答應,雁初也不道謝,跟著走了。
四周一片沉寂,蕭齊擁住發呆的琉羽,輕聲道:“你不必擔心,有我在。”
“是,越夕落早就死了,不可能回來,”琉羽喃喃自語,似是安慰自己,接著又驚慌道,“可她長得太像了,你有愧於越夕落,所以才要她”
“羽兒!”蕭齊打斷她,“我怎會那麼糊塗?”
琉羽忙央求道:“那把她送走,送給南王不好麼?”
蕭齊道:“你我的婚禮太過隆重,盧山老將軍極為不滿,烏將軍他們又最是敬重他,我不能沒有表示。”
琉羽明白過來,抱住他的腰:“是我連累了你。”
蕭齊道:“我會縱容她些。”
琉羽終於微笑了:“她畢竟不是越夕落,我沒事。”
不是楓葉紅的季節,新發出的葉子是綠色的,嫩嫩的倒也入眼,整座楓園充滿綠意與生機,根據園門上的鏽跡來看,這裡已空置多年,所幸沒在擴建王府時被拆掉。
楓葉掩映小池塘,池邊一座精緻小樓。
待丫鬟們打掃好房間,藝如才領著雁初進門。
房間裡擺設陳舊卻不乏精緻,窗戶朝南開,一眼可見外面池塘楓林,壁間掛著幅晚楓圖,撤去的帳幔上也是赤楓,但凡桌木有雕花都是楓葉形狀,看得出舊主人獨特的喜好。
雁初想也不想就走到窗前,讓丫鬟們換掉舊飾物,指點重新佈局。
藝如見狀冷笑道:“不過是個低賤的舞娘,這就輕狂起來,別做白日夢了,王上縱容你,是看在已故王妃的面,夫人在王上心裡的地位,連王妃都比不上,我勸你打消妄想,安分些,多學學府中的規矩,省得丟人現眼。”
“說完了麼?”雁初示意旁邊丫鬟倒茶。
被她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