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蘇念低呼道,怕嚇著這株嬌嫩的琨珊夜光。
“我還是第一回見吶。”唐音也感嘆。
阿霧又給幾個小姐們講了琨珊夜光的故事。故事說的是一個牡丹女為了感激一對老夫婦對牡丹的愛護,投作他們的女兒,名叫琨珊,長得花容玉貌,結果被一個知府看見,強行索要,最後化作了琨珊牡丹送入知府家,報復了知府的故事。
花豔麗而珍奇,故事坎坷而憐情,因情壯物,阿霧又將那故事講得跌宕起伏,說得活靈活現,把一一眾人都唬住了,連旁邊觀花的貴女們也被吸引住了了,團團圍著阿霧幾個。
倒也不是阿霧多厲害,實在是大家對這種講鬼神而又帶著一絲香豔的故事聽得太少。世家閨秀在家一般只讀《女戒》、《孝經》,偶有多才的也讀《論語》、《孟子》和詩詞等,像這等故事一般是閒話裡或者話本里才有,姑娘們是基本不被允許看閒書的,怕被勾壞了。所以她們知道得少。
而姑娘們唯一能接觸些奇宕故事的機會就是聽戲,可成本子的戲劇又能有多少,所以但凡有個沒聽過的新鮮故事,總能吸引住小姑娘的興趣。
何佩真一行過來,見眾人團團圍住阿霧,一副聆聽模樣,心裡馬上覺得膩味起來。上回她就吃了阿霧的虧,對她懷恨在心,極端憎恨,這會兒見阿霧被團團圍住,彷彿群星拱月般,又如何受得了。拖了榮五和一眾交好地就往阿霧這邊來。
“咦,你頭上這支釵怎麼那麼像琬姐姐最喜歡的那支?”何佩真驚訝地看著阿霧。“呀,走近了瞧,可不正是琬姐姐那支釵子嘛。琬姐姐你不是說這支釵是你外祖母所贈,還是先孝貞皇后賜給你祖母的嗎?”
阿霧一愣,頭上這支釵是韓海望所制,所以阿霧根本沒往宮中之物想,孝貞後去得早,阿霧根本沒見過,自然更無從知道釵子的來歷。
可既然這般珍貴,榮琬怎麼說送就送給自己了?
“上回我問你借你都不肯吶,怎麼今兒卻戴在你妹妹頭上,琬姐姐,你送給她啦?”何佩真不依地拉著榮五的手。
榮五一臉的為難,欲說還休,一副深藏內情的表情。
“這怎麼可能,這麼珍貴的釵子,琬姐姐怎麼會送人,皇后娘娘的東西,珍藏著還來不及,怎麼可能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