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這詩上不了檯面,只是取個樂而已,“別呀,姑娘,你別呀”
紫硯笑得岔了氣兒,剛緩過來,拿手指戳了戳紫扇的額頭,“就你這半瓶水沒有的丫頭,居然也談做詩詞,可笑死我了。”
紫扇撇撇嘴,還不服氣,道:“我瞧做詩也挺簡單的嘛。不過要像五姑娘那樣作詩卻不容易,得讀好多書,知道好多事兒,才能做出來吶。”
阿霧是絕對不服氣榮五的,她的詩阿霧拜讀過,因為每當榮五有新作出現的時候,她房裡伺候筆墨的丫頭都會替她在府裡傳揚開來的。
“她的詩怎麼好了,你讀來我聽聽。”阿霧對紫扇道。
紫扇張嘴就想來,可張了半天,恁是沒想起一個字兒,“哎呀,我忘啦,我下午才聽過的,可好聽了,秋色姐姐下午給我們唸了好多遍吶,等我想想,想想”結果想了半天,還是沒著落。
“那你念一念剛才那首《詠鵝》。”阿霧轉而道。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青波。”紫扇很得意很流暢地念了出來,儘管她才跟著阿霧唸了一次,她還以為這表示她很聰明伶俐,將剛才忘了五姑娘詩的事兒扳回了一城來。
“瞧瞧,這就是好詩同平庸之作的差別。”阿霧又開始搖頭晃腦。這是“小老夫子”要講學時的典型動作。
紫扇還是沒明白。
“詩詞講究的是什麼?首先講平仄,平平仄仄,仄仄平平,這是為了押韻,韻律是為了讓人能琅琅上口。一首詩若無法琅琅上口,那就絕非好詩。”阿霧說道,“你說你聽了好多遍五姐姐的詩,可這會兒一句話都記不住,這樣的詩如何讓人口口傳誦?”
紫硯和紫扇都點了點頭。
“何況詩詞本身並不是為了多用典故、賣弄學問的,而是有感而發,因情而生。講究的是通俗易懂,這才是好詩。比如前朝大詩人白居易你們可知?”
紫硯和紫扇都點點頭,這可是鼎鼎大名的詩人,她們跟著阿霧唸書識字,對這位大詩人也有所耳聞。
“白樂天有個習慣,每作詩,令一老嫗解之,問曰:‘解否?’嫗曰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