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靠近,都快把臉塞進熱騰騰的機器裡時,一縷青煙從麵包機裡冉冉升起,如夢似幻。
瞳雪心中忽然警鈴大作,也不顧什麼賭氣不賭氣,搶上前去,伸手就去拉醜門海的胳膊,想把她扯離危險的風暴中心。
然而到底是晚了一步,蝦醬被加熱時那種類似氨水揮發的氣體已經飄了出來,嗆人之極。
醜門海悲慼地回頭看著瞳雪,兩隻眼睛都被這股煙辣紅了,不知該謝謝他還是怪他反應得太遲。
不多時,煙霧飄散開來。等中不中洋不洋的烤餅自動彈出來時,整個機艙都已經看不見了。
擺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醜門海在煙霧中又做了好十幾個餅。最後大家到底還是吃上了美好的蝦醬烤餅,坐在飄滿蝦醬味道的濃重煙霧裡摸索著吃的。
瞳雪也和醜門海停止了冷戰,就連蕭晨都莫名其妙地吃了兩個,可能沉浸在這種味道里也吃不下別的了吧。
飛機降落在離北辰最近的恩施機場,剛下飛機車,從分部調來的車已經待命了。拒絕了配備司機的要求,蕭晨開車,三個人不加整頓就向北辰南部的那個小村落進發。
衛星地圖上沒有黎歸村,定位器只能定在一個鄰近的村落。路越往偏僻處越難行車,經過大約三個小時,GPS忽然失靈,醜門海見狀歡呼到:“快到了”,抬手疊了個紙使,給那朋友送信,讓他派人在村口接應。經她憑記憶指點,蕭晨又仗著高超的車技開了二十分鐘,終於看到不遠處有個村落。路陡然間變得又細又崎嶇,有很多巨石嶙峋著豎在路中央,大都被風化了,實在無法前行,三個人只能舍了車步行。
蕭晨走在前面,忽然眼睛一亮。村口處站著一位和醜門海差不多高的姑娘,在女孩裡身材也算高挑,穿著棉布衣褲,抱著胳膊斜斜地倚在村口的石頭上,啃著一個蜜桃。略有一點英氣的眉峰,水靈靈的杏核眼,小巧的鼻子,挺翹的鼻樑,柔軟的唇角被桃汁潤得水光,掛著懶洋洋的笑意。長髮斜搭在肩上,散散地梳起來。
這個女孩子一看就是在等人。果然,看到蕭晨之後,落落大方地迎了上來。
蕭晨溫文有禮地問候到:“姑娘,你好,我是蕭晨。麻煩你通稟一聲,醜門海和瞳雪來了。”
“你他奶奶的才是姑娘!你奶奶也是姑娘!你爺爺也是姑娘!你二大爺也是姑娘!你家的狗也是姑娘!”孫大壯的火氣一下子躥上了頭,突然發難。自己看到醜門海的紙使,知道好朋友馬上就到了,興沖沖站在村口等著,誰知道還跟來了個睜眼瞎,對著自己這麼有男子氣概的身材和英氣逼人的容貌叫姑娘?
蕭晨被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知道自己的稱呼也許犯了人家的忌諱。奈何自己是個男人,總不能和一個女子一般見識,只好保持著紳士風度賠禮到:“對不起,夫人。”
孫大壯不愧是醜門海的朋友。他扔了桃,低頭撿起了半塊磚頭。
蕭晨再醒過來是第二天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這篇也算耽美吧
☆、什麼蜜這麼好吃?
第十三章什麼蜜這麼好吃?
該死的,渾身都痛
蕭晨睜開眼,感覺自己像是被二十輛卡車碾過。有點餓,自己昏迷了多久?最後的印象是一一塊呼嘯而來的磚頭拍在自己的臉上,拍倒自己之後,那磚頭像雨點似的落在自己的脖子上,肩膀上,胳膊上太可怕了,自己為什麼沒帶槍啊?
想到那爆發力恐怖的姑娘,他不敢挪動身體,只能轉動眼球,環顧四周。肇事者不在,醜門海守在一邊,正在吃一個糖水黃桃罐頭。罐頭散發出一陣香甜的味道。
他暗暗吞嚥口水。
這應該是一間內屋。屋子裡佈置很簡單,牆上簡單地刷了白灰,地上鋪著印有木地板花紋的塑膠紙,在他眼裡看來要多俗氣有多俗氣。這屋連個門也沒有,用一張花布門簾與外屋隔開。
醜門海發現他醒了,連忙把玻璃罐頭擱在一邊,湊上去看他。
在她漆黑的眼眸裡,蕭晨看到了自己的樣子。
有那麼一剎那,他以為光的反射會讓影象嚴重扭曲。
他略微垂下眼簾,就看到了自己的左腮。
蕭晨,你別騙自己了。他對自己說。
“蕭晨你別生氣,我已經訓斥過孫大壯了,他就是這脾氣,紅臉的漢子,有時候什麼都能忍,有時候又一點玩笑也開不得。”
“孫大壯?”蕭晨僵硬地轉頭,一下子就懵了。空白的大腦很快就被肌肉牽扯的疼痛喚醒。他發現自己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