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宋東祁看上她的花狐貂皮的圍巾,覺得是鞏固靈體的寶貝,開口向她索要?她不給,所以催動血獸去搶?
放肆,我得殺了那個老傢伙
難道因為這個她才用的瞳指劍?逼宋東祁還回來?
瞳雪陷入了自己複雜離奇的想象中,離事實越來越遠了。
還好醜門海看著瞳雪的臭臉,以為他等得久了不高興,趕緊解釋道:“我把大花留下來了。”
“是不是隻要是個人在你眼裡就是無辜的?”瞳雪稍感寬慰,表面上仍然口氣不善地問到。
“是不是隻要是個人在你眼裡就是該死的?”醜門海聞言反口嘲道。
“這我不知道,不過你的烏鴉嘴很靈,涿鹿鈴失竊了。”瞳雪掏出醜門海的手機,翻出一條簡訊息展示給她。雖然號碼她不熟悉,可看字裡行間,透著一股豪氣,一想就知道是她的朋友孫大壯發來的。也許從那粗獷的名字裡看不出來,孫大壯其實是三苗的聖童,也是下一代的族長,他們世代看護涿鹿靈和萬屍洞,不想涿鹿鈴突然丟失,萬屍洞的禁制也被人闖入過,他希望醜門海能儘快趕往辰溪的黎歸村,和他一起下洞探查線索。
醜門海的衣服沒有口袋,符紙和奇奇怪怪的東西都收在袖筒的一個獨立空間裡。手機只是個普通的儀器,放進去難說會不會損毀,從出門就一直寄放在瞳雪那裡。
“你幹什麼看我簡訊!”醜門海忽然發現,收件箱的總資訊數量變了,她變了臉色,奪過來檢查,果然陳靈原來發給自己的幾條資訊已經不見了。雖然都是些催促自己早些把自己辦出國,或者索要別的材料證明之類的簡訊,可也到底是個紀念。
“你你你你還亂刪我的簡訊!你太不像話了!”醜門海覺得瞳雪簡直不可理喻,自己對陳靈已經沒什麼想法,甚至可以說是失望透頂,留幾條簡訊也算犯法了嗎?她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終於承認沒有恢復的可能了,抬頭怒視瞳雪,扭頭就往外走,恨不得在院子裡撿塊磚頭把他的臭臉拍平了。
“我看你還是先考慮去湘西的事吧,萬屍洞裡面肯定熱鬧了。”瞳雪冷淡地看了一眼反應激烈的醜門海,與她擦身而過,先一步出了門,自顧自坐進了車裡,把空調打到最大。
醜門海找了半天沒有看到磚頭,也只好上了後面的一輛車,一行人開往昌榮公司的私用機坪。宋東祁果然改了吩咐,等上了飛機,隨行的只留下蕭晨一人,看樣子眼線什麼的都不準備用了。
蕭晨重獲自由,有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心情也愉快了起來,拿出一本雜誌隨手翻看,絲毫沒有發現僵硬的氣氛。也許就算發現了,他也給無視了。現在的蕭晨,看起來才真正像個二十六歲的年輕人了。
晚餐時間到,兩人依然冷戰。
蕭晨知道兩個人都是習慣舒適生活的主兒,生活習慣傳統,安排的自然都是高檔精細的中式菜色。也許是因為鬧矛盾,心裡不高興,兩個人誰也沒有用餐的意思。醜門海看著面前的湯盅,眼中甚至露出的為難的神色。
“醜門海你沒什麼胃口嗎?”蕭晨關懷到:“要不要讓廚師來一下,你告訴他你想吃什麼?”
“不用麻煩大師傅了,我只是想要烤麵包機和幾個切成兩片的硬麵包圈。要是沒有就算了。”
侍者去說了,蕭晨回想了一下:“應該是會有的吧。”
不一會兒,兩樣東西果然找到了。飛機上空間有限,土司機規格很小,一次只能烘烤兩片面包。從隨身的揹包裡取出了一罐蝦醬。這也是她從來沒有手提包或者單肩包的原因——雙肩包什麼都能裝,而且很穩當。
她把硬麵包圈壓進小小的土司烘烤機裡,過了一會兒,麵包圈彈了出來,內層和外層突起處都已經是金黃的色澤。
她撕下一張廚紙墊在手裡,拿著熱騰騰的硬麵包圈,仔細地用勺子給內層塗上蝦醬,又把麵包圈塞了進去,趴在機器旁幸福的等著。
瞳雪冷臉坐在遠處,心裡已經不想西瓜皮了,而是簡訊——他果然還在小小氣氣地彆扭著。然而他也很想吃蝦醬烤餅。最後他權衡一番,在蝦醬烤餅面前,假想敵什麼的都是浮雲了。等餅烤完了就去道歉。
這麼想著,心情也愉快了很多,幾乎趕上了蕭晨。就算心底有一個微弱的聲音不斷告訴自己,要有什麼預料之外的麻煩發生,也顧不得了思來想去,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到底是什麼呢?
有的時候,不管是第六感第七感第八感還是第五千二百七十三感都是不管用的。
就在醜門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