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餅是魚香肉絲餡的,可好吃了!”
章桓看著不接,只覺得額頭上的血管突突直跳:一般人誰會在這種碟子裡拿東西吃啊!一看就是貢品吧!
為了個魚香肉絲餡的月餅高興成這樣,至於麼他鄙視地看著一臉諂媚的男人,盡力忽視自己最近總被叫做“桓兒”的不愉快,繼續往下想道:還有,這兩個人估計會打噴嚏的吧?
“阿嚏!”泥犁地獄中,蕭晨果然打了個嚏噴。
幾人身處第一層地獄泥犁,地面又無數青色的巨石鋪成,每塊都有數丈見方,顯得路途更加遙遠。也許因為那萬花之神就是鎮守此層的人,他們一路上都沒再遇到敵人,緊繃的心情漸漸放鬆了些。
“我們都在地獄了,還有誰能咒我們呢?”大花覺得好笑,自言自語。
“這裡實在是寒冷,壯壯你感覺怎麼樣?”蕭晨輕輕拍了拍自己的愛人,對方卻一下子跪倒在地。
“壯壯,你怎麼了?”蕭晨駭然發現,孫大壯剛才略有緩和的症狀加劇了。
大壯抬起慘白的小臉,一隻鮮紅的眸子裡有黑色的漩渦集結翻卷。
一種冰寒異常的感覺突然地出現在孫大壯體內,不是那種冷到骨頭的涼,是那種能凍住骨髓的寒氣,他失力跌坐在臺階上,雙手緊緊地抱在胸前,渾身顫抖著,剛剛還鬆不開的牙關也放開了,上下牙齒不停的磕碰的。雙膝相互摩擦著,希望能生成一點暖意。
“秋肅”他艱難抬頭:“幫我廢掉幻瞳快!”
傅秋肅手中的點千秋尖端已經變成黑色,如同用無天日暗夜在血紅眸中集結,穿越了禁忌的封鎖,直達深處的真相。
沒有時間沒有秩序的時間裡,一切沒有頭,沒有終止。各種巨大的異種無聲地穿行,拖曳著無可辨識的軀體,跨越上千世界。而那倏忽而過的生命,存在與不存在幾乎沒有差別。
“原來我們是不一樣的。”他喃喃。
一隻青色的異鳳瑟縮成微渺的一團,恐懼已經把它壓得支離破碎。尚未生成的九天就像一顆等待命運的小小石子,在波瀾之中擺盪不休。
視線所及,醜門海渾身浴血,抵住巨獸前行的方向。
只有少數肌膚還是完好的,剩下的太過血腥慘烈。一道半米長的裂口從鎖骨斜斜開裂,胸腹腔的大部分器官都被撕扯甩在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