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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還是恨意綿綿。

“瞳雪,我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

“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你也太入戲了。”

“原封不動還你。”

醜門海終於回到房間,因為卯回晟的死折騰了一番,時間已經下午臨近傍晚了。

瞳海的設定需要豐富的表情與柔弱智慧的玻璃心,再有成就感的演繹也是很勞頓的。一旦回到自己的私密空間,她立刻垮下臉,什麼表情也沒有了,與同樣面癱的瞳雪面對面躺下,然後面癱地對視著,如同一對七年之癢的麻木夫妻。

這就是表情消耗過度吧?

桌子上偽裝成的橘子的手機蹦跳起來,來電話了。

“秋肅?”醜門海抱著大橘子一骨碌坐起來:“怎麼了?”

電話那頭傳來飄渺的、若有若無的歌聲,片刻之後,歌聲消失了。

“聽到了嗎?”傅秋肅問:“歌詞略有變化,而且比上次多了一句”

醜門海沉吟片刻道:“據荒泯說,這是墮神的報喪者。你怎麼看?”

“只論調子準不準,你不及她;其他的,她不及你。”

醜門海無語:“明明是讚揚為什麼我高興不起來呢。”

“長恭人呢?”她問。既然秋肅能潛到報喪者附近的空間裂隙作觀察,高長恭肯定是不在的。

“你們前腳剛走,他就打了我一拳跑了。”那邊苦笑。

醜門海想了想叮囑道:“秋肅,你可千萬別啊,你等等。”

床頭的內線電話又鈴鈴響了起來,瞳雪一點挪窩的意思都沒有,醜門海只得把與傅秋肅的談話暫擱,去接座機。

“嗯,是我。夫人您好。”

說話間,她手裡的橘子手機掛線了。

“好的,我這就過去。”

扣上電話,醜門海推推瞳雪說:“艾薇爾夫人有急事見我,你好好休息吧,一會兒國內該出早餐攤了,記得去買早點。”

“不想動。”瞳雪背對著她。

“懶蛋。”醜門海鬱悶道。

“”瞳雪不說話,默默抬手指了指。醜門海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一臺老虎機插著電源擱在臥室角落裡,還在一閃一閃放光芒。

玩角子機上癮的醜門海偷偷搬了一臺在臥室裡,昨夜玩了個通宵。

“呵呵我只是覺得新鮮。”醜門海乾笑一聲,換了衣服溜之大吉。

只剩下瞳教授一人趴在床上,小氣巴拉地瞪著那臺老_虎_機,和對方較上勁了。

“你有什麼好得瑟的,一斷電你的壽命就結束了。”瞳雪莫名其妙地對著一臺機器發起狠來。

而另一邊,醜門海只走了幾步就來到艾薇爾夫人的房門前。

房門是虛掩著的,她原想敲門,輕輕一觸門便開了。

艾薇爾夫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裙,靜靜坐在客廳中,像是已經等候多時。髮絲精心打理過,然而臉上的淚痕無法隱瞞。一直不離女子左右的胡叛並不在房間內。

“小海,坐吧。”女子聲音有些喑啞地柔聲說道。

“夫人,您找我來有什麼急事嗎?”出於尊重,醜門海落座後才問。

“這事情很機密,只能你一個人知道。”艾薇爾夫人十指緊緊相絞,鼻尖滲出汗珠,連聲音都有些走調了,顯是十分緊張。

“夫人,您這是怎麼了?”醜門海關切地問:“有什麼我能幫得上您的嗎?您告訴我,我一定幫您。”

“小海,你是個好孩子。”艾薇爾夫人悲切地低語。窗外灰紫色的天空陰雲密佈,忽地雨水傾盆。

一個閃電之後,燈滅了。

七樓冷庫。

在孫大壯和蕭晨的努力下,最後一塊石子回到了它應在的位置。

一個青色的閃電劃破夜空,罕見的大雨滂沱而至。

“果然如此。”蕭晨看著復原的物件喃喃自語。

擺在兩人面前的,是一塊灰黑色的大理石墓碑。

“既然看明白了,把屍體送進冷庫吧。”孫大壯說著,兩手施力拉開冷庫的大門。

隆隆的雷聲如同先鋒,一個巨雷在那之後猛然炸開,帶著毀天滅地一般的威勢。

就在這時,輪船的燈火滅了。

又一道天青色的閃電照入黑寂的房間,把房間瞬時照成一片蒼白。

“啊!”意料之外的景象連蕭晨也不禁動容。

只見冷櫃之中,不是那席綾的人皮和骨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