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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無見天日的時候。

“最後,奴婢要說的是,剛才白嬤嬤說側福晉披帛那塊兒染了紅花和麝香的布料可不是奴婢的東西,那可是嫡福晉剛進府的時候,賞給奴婢和宋格格的,我們兩人都有。”她的最後這句話可謂是壓倒胤禛的最後一棵稻草,任憑如何也沒想到居然是地福晉那拉氏給李桂芳和宋秀兒的。

嫡福晉那拉氏眼角霎時繃緊,腳後跟兒也跟著向上提,可臉上依舊溫聲細語,帶了點兒淡淡的哀愁,“李妹妹,姐姐真沒想到你居然怨恨姐姐至此,竟然平白汙衊。且不說你打著爺的旗號在外面兒放印子錢給府裡和爺招惹麻煩,只說那披帛的料子,你說你和已經故去的宋妹妹都有,那怎麼你沒事兒,就渾達奇妹妹出事兒了呢?”

嫡福晉那拉氏也不是善茬,幾句話就把自己摘了個乾淨,但胤禛可不會輕易地相信,既然剛才悅園的人為表清白讓搜了園子,那麼就讓蘇培盛再去把蘭苑搜搜吧。

“蘇培盛,帶人去,按照剛才那樣,把福晉的院子也好好查查,看看有沒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免得害了福晉,還有爺的嫡子。”

胤禛的話一出,那拉氏明顯被嚇到了,一臉的震驚錯愕,她真的沒想到爺居然如此不留情面。她剛要張嘴說些什麼,便被胤禛堵住了,“福晉,你也不想平白被人懷疑,更不想肚子裡的孩子出事,是不是?悅園剛才搜過了,你放心,蘇培盛辦事兒還是有分寸的。”

胤禛快速的拍了拍嫡福晉那拉氏的手,分明是安撫的動作,在嫡福晉那拉氏的眼裡卻帶了威脅和警告的意味,還要那手上傳來的冰涼的溫度,讓嫡福晉那拉氏身上一哆嗦。

蘇培盛去得很快,他是帶著太醫一起去的,畢竟有的地方還關係到藥理方面,他可是不行的。如同悅園一樣,裡裡外外的搜了個仔細,最後從倉庫裡找出了那幾匹緞子果真如同宋秀兒送給婠婠的那個一樣,都是染著紅花和麝香,還有那個名為“昨日繁花”的蠱毒。

胤禛聽著蘇培盛的稟告,眼神冷的不能再冷,彷彿一把利刃生生的插在了嫡福晉那拉氏的心上,她覺得一切都完了。可是,當她的手摸到肚子的時候,她知道她還有一個翻盤的機會,那就是肚子裡的孩子,只要她生下嫡子,那麼她就不會被爺厭棄,就還有機會慢慢奪回爺的心。

胤禛站起身,看也不看嫡福晉那拉氏,冷聲吩咐道:“福晉胎氣不穩,需要好好休養,從今日起,將格格馬佳氏抬為庶福晉,幫助福晉掌管府中事務。福晉,你就好好在蘭苑養胎,什麼都別多想,府裡的事兒有其他人操心。福晉身邊的奴才照顧福晉不力,致使福晉身體虛弱,胎氣不穩,拉下去杖斃。格格李氏自大格格病逝後神智不清,如今更是病入膏肓,就在和苑東廂好好養病。”

胤禛的吩咐一下來,就有杖刑太監上來堵住了陳嬤嬤的嘴,將她拖了下去。嫡福晉那拉氏哭著求胤禛饒陳嬤嬤一命,那畢竟是她的奶嬤嬤啊!可是胤禛聽也不聽,吩咐蘇培盛將嫡福晉毫髮無傷的送回蘭苑“養胎”,生產之前不得任何人探望,蘭苑也不得有任何人進出。

蘇培盛帶著幾個粗使婆子使了巧勁兒將嫡福晉那拉氏弄回了蘭苑看管起來,而早就知道自己下場的李桂芳老老實實的被帶了回去,不久後就傳來她吞金自盡的訊息。

夕陽西下,鳥倦歸巢,落日溶金,那麼吵鬧的一天過去了,死的死,禁足的禁足,只有婠婠依舊沉睡在自己的夢裡,沒有醒來。

胤禛簡單在雅閣吃了點兒東西,便進了屋子守著婠婠了。這一天下來,胤禛的心情不可謂不沉重,他沒有想到女子之間的爭鬥居然比男人朝廷上的勾心鬥角不吵分毫,有的時候甚至更加恐怖,殺人於無形。

不到二十歲的年輕雍正帝,忽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憊,對他打擊最大的還不是後院兒的這些事兒,而是索額圖居然利用李氏放印子錢的事兒想要抓住自己的把柄,並且為之擴大化。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太子爺的左膀右臂,而汗阿瑪也是將自己作為太子爺以後的班底在培養,也對自己不斷要求,成為一個輔助未來天子的良臣賢王。他從來沒有過二心,無論是對太子爺還是汗阿瑪,他都是一心一意的忠心輔佐。可是如今,他困惑了,索額圖的打壓讓他懷疑汗阿瑪選擇的太子,會不會在不久的將來,登基為帝之後,對自己信任,就像福全皇叔和汗阿瑪一樣。

他低低的,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其中的沉重,懷疑和苦惱不足為外人道。脫下衣服,躺在婠婠身邊,給兩人蓋上夾被,將依舊沉睡不醒的女子抱在懷裡,那樣的小心翼翼,輕手輕腳,好像他抱著的是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