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涵,是那張人皮面具。
她尾隨著老婦走進了樓中,一群香噴噴的男子圍攏了上來:“這位姐姐,要我陪你麼?”
這裡的人可比醉意居的熱情多了!鳳墨涵一面擺開笑臉應付著,一面目光如電,迅速地搜尋著老婦的方向,那婦人恁滑溜,已經上了樓。她撥開眾人,往樓上走去。
“哎呀客人,去不得去不得,樓上可是有人包了場子的。”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人攔住了她。
“是嗎?什麼人?姑奶奶我有的是銀子,她出多少,我翻倍,如何?”鳳墨涵壓低了聲音說道。
男人的眼睛一亮,隨即很快卻又暗了下來,他湊到鳳墨涵跟前,悄聲說道:“對不住啊客人,銀子誰不想賺啊,不過那一位可得罪不起,是京裡來的貴客。要不客人改日來,明日好不好,明日那位姑姑不來,您包下這整個場子,樓中的兒郎盡您玩耍,如何?”
鳳墨涵眨了眨眼:“好,聽爹爹你的。不過我很好奇是什麼人有這麼大排場,敢跟我搶場子,要比起財富來,咱老寒家可從沒比輸過人!”
她遞過了一塊整十兩的銀子,男人的臉上樂開了花,眼睛眯縫著說道:“您跟我來。”他帶著鳳墨涵走到了樓下的一間房裡。以鳳墨涵前世的經驗,這一類的場所都會設有監視器,可以抓住客人的把柄,沒想到古代這麼科技落後的地方,也會有這個。她蠻有興趣地把眼睛湊進了那個孔,不知是哪個天才設計的,居然知道用光的折射原理,採用鏡面反光,可以看到上面屋裡的場景,只可惜鏡面是銅製的,影子不是很清晰。她看到了一個俊逸非凡的女子斜靠在榻上,身前的暖爐燒得旺旺的,散發著紅紅的光,她跟蹤的那個老婦就跪在那人面前,不知道說些什麼。
“客人可是看得明白了?”帶她來的男人語調一變,忽然間出手如電,襲向鳳墨涵的腦後。
鳳墨涵狀似無意地避開了襲來的一掌,傻愣愣地看著男人。“這這你這是何意?”對著他的獰笑,她結結巴巴地說道。
“何意?你當我是傻子,你一進屋就要往樓上跑,我就知道事情不尋常,果然,是想打聽我家主子的事吧?你以為我是這樓裡的爹爹?識人的眼睛再練幾年吧,老子是男是女你都分不清,這點都看不透還好意思出來混!”
“男子”冷笑著向鳳墨涵撲過來。鳳墨涵微笑著避開:“我哪知道你不是男子,看你連胸都沒有,說你是女人也沒人信,做人做得連男女都無法讓人分清,是你的失敗,我看你不如自行了斷了,何必活在這世上受罪。”
“你”面前的女子發怒了,寒光一閃,掌襲鳳墨涵,指間有腥風閃過。
“好一雙毒掌,練得不易,怕是要經歷很多痛苦才能練成吧,識相的你告訴我你主子的事,否則我就把你這雙掌毀了。”鳳墨涵眼睛閃亮亮地盯著這名男裝打扮的女子,輕靈地閃躲著避開。
“流雲步?你是流雲派的?”那人驚呼一聲,沒有收手,反倒掏出了一物,向鳳墨涵撒來。
“千絲萬縷?原來你是九毒派門下,你我素不相識,向無恩怨,你就用這麼厲害的毒招呼我,看來我不回敬一下,就是不禮貌了。”鳳墨涵笑道。
殺人的利器
千絲萬縷,是月國的最下三濫的江湖門派——九毒派的鎮派之寶,它由南疆一種體型龐大的紅色毒蛛吐的絲製成,這絲韌性極好,收攏來是一束淺紅的絲絛,與人們常綴掛腰間的飾物相仿,撒開來卻是致使的毒物,每一根絲上都浸了不同的劇毒,加上那紅色毒蛛之毒,甚是厲害,中者要想解毒,就要知道每一根絲上所塗毒藥的毒性,那豈是人力所能做到的,所以除非是下毒者施救,否則中毒之人必死無異。
鳳墨涵開始研習解毒藥的時候,曾經研究過這種毒,別人做事是先從易做起,她是反過來,先從難做起,最難的都解決了,其他的就是小菜一碟了。這千絲萬縷的毒很是厲害,到目前為止她只找出了其中幾種毒的解法,要能解全毒,還得找到這東西拿來試驗才行,只不過千絲萬縷在南方的九毒派手中,中原地區不曾有這東西,沒想到今日卻給她碰到了。
“死丫頭,今日我就讓你橫屍當場,讓你的禮貌見鬼去吧!”這個不男不女的傢伙尖著嗓子說道,千絲萬縷撒了開來,化為根根利劍,刺向鳳墨涵。
一根絲紮在身上不過針眼大個孔,但卻是致使的毒,她心知如果給這東西碰到,說不定真如此人說的橫屍當場,而且兩人這一番爭鬥,動靜肯定給樓上知道了,之所以沒派其他人下來,想來是對這位九毒派的弟子很有信心,今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