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總愛這麼叫我,每每總會因為一個詞,一句話,一件小事想起他,每每想起他,心總會揪扯得難受,嘆了口氣,拉過被子躺在了床上。
蕭子墨也在地板上躺了下來。
我這才想起,家中地方小,容不下另外一張床,這些天他一直睡光地板,僅有的一床被子也用來蓋了,怕他聲音沙啞是因為受了涼吧。
“蕭子墨,你感冒了?”我沒有迴轉身,背對他問道。
“沒有。”
087 理還亂
更新時間2012…3…29 0:49:11 字數:2222
“外面櫃子裡有藥,你找一些吃了吧。”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說謊,只得告訴他藥在哪裡,如果真的病了,他自會去吃的。
果真聽到了他翻身坐起,開門出去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又回來躺下了。
心裡有些小小的不忍,這麼多天真是難為他了,一日三餐照顧我的起居,忙累了一整天,晚上還要睡冰冷的硬地板,如果不是出於對我的愧疚,怕是,他早把那個敢如此折磨他的人抹了脖子了。
暗自嘆了口氣,道:“你,睡到床上來吧。”
雖然這樣說有些不妥,如今也沒有什麼好的決策,若是他真的就這麼一病倒下了,到時候別說他照顧我,反過來可能還要我照顧他,想了想,終是做出了這番決定。
他若對我有不良居心,也不會等到現在了。
“你就不怕我再像上次那般欺負你?”他的嗓音因為沙啞的裝扮,聽不出語調。
“怕,但我更怕你死了,沒有人再肯捐一隻眼睛給我,我心胸坦然,如果你真圖謀不軌,就睡在地上好了。”說完,便不再理會他,既已把話說到這份上,做何選擇,完全取決於他了。
聽到了他翻身站起的聲音,隨後柔軟的床墊往下陷了陷,清淡薄荷青檸檬的味道傳來,被子被扯過去了一些,身旁一片冰冷,如開了冷風那般,我忍不住往一旁挪了挪。
“爺不會碰你的,無需緊張。”他沙啞著聲音懶懶道,似是倦怠不已。
“你身上太冰了,有些冷,我真不知道像你這種冷血動物,冬天是怎麼活下來的?”被他如此小心之人猜忌,心中有些不舒服,沒好氣的嗆他道。
“該怎麼過,就怎麼過嘍。”他的聲音逐漸減小,變得含糊不清,才不過眨眼的功夫,便已呼吸均勻,睡著了。
我以為他會病上一兩天,沒想早上醒來時他便能活蹦亂跳的了,情緒也高漲了許多,不似前面那般低落消靡,聲音也恢復了正常。
他沒提要再接著睡地板,我也沒有說,畢竟那麼做,有些卸磨殺驢的味道,就這樣,他每天晚上還照舊睡在我的旁邊,並沒有什麼過份之舉。
我已經很少用或者可以說幾乎沒有再用紫羅蘭味道的沐浴露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聞到那個香味,心底便會燃起無助的絕望,那紅色的乳液如同血一般,讓人心生恐懼,我想我可能還沒有從那個噩夢中醒來。
薄荷青檸檬的味道不似紫羅蘭那般絢麗,卻多了份淡雅,塗抹在肌膚上有些涼涼的,感覺一片清新自然。
呼吸著這陌生的味道,心底不免惆悵,十三年的熟悉,十年的等待,如同在心裡盤根的老樹,一下拔起,便會連著心的痛,我不知道會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可以徹底的忘記他。
也就是溺水的那天,蕭子墨才會反常的為我做一些我自己能做的小事情,現如今這些事情又得我自己動手了。
摸索著走進臥室,拿起早已被蕭子墨插好電源的吹風機,坐下來,輕輕緩緩的吹著頭髮。
凌天說喜歡我的長髮,雖然不知道原因,但他那句“這樣子看起來,你才比較像個女人”定是開玩笑的,現今,我不知道他說喜歡我的發,是不是也是騙我的。
可能剛剛走了神,頭髮被吹得一團糟,打了結,死活拽不開,拿梳子扯得頭皮一片生疼,眼淚在眼眶裡打著圈圈,嘆了口氣,起身摸到外面,憑著記憶找著剪刀。
“你要幹什麼!”剛拿到手,還沒支撐著分開,便被蕭子墨吼著奪了去,語氣裡滿是緊張。
我微愣了下,便笑了,大概他是誤以為我要自殺,估計那次的溺水不僅給我,並且給他也留下了心理陰影。
我抓起那繡成一團的頭髮給他看了看,坦然的道:“剪頭髮。”
“我來幫你。”我以為他要幫我剪去,想交待著要給我弄得好看些,卻被他牽起手拉進了臥室。
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