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敵方的奸細活動非常頻繁。
一個是紅軍建立初期,在幾省邊界搞武裝割據的時候,另一個則是抗日時期的時候。
這兩個時期都有大量的新鮮血液湧入tg的隊伍,後者情況不怎麼具備借鑑參考,倒是紅軍時期的經驗很有價值。
最初紅軍建立根據地的時候,其中混入大量的特務和別有用心的人員,領導者也是無法分辨到底誰是特務,誰沒有問題。在一開始的時候因為訊息常常走漏,在一些軍事行動中吃過大虧。後來實在沒有辦法,便開始清查參加紅軍的人的家底,凡是根據地內參軍的,家人清白,屬於貧民階級的,便暫時定為可靠人員。而從其他地方來的,家中條件好的,則會面對反覆的審查,只要稍有問題和懷疑,不需要證據就當做奸細或者革命敵人肅清掉。這種肅反顯然有打擊異己,樹立權威的意思,也一度成為根據地的領導人互相傾軋的工具,特別是在□政策上臺的時候,更是誇張的厲害。
在那種極端的情況下,根據地的紅軍肅反N次,最嚴重的一次,竟然將一個軍劃為□,從軍長到班長全部殺掉,剩下的普通士兵編入其它的軍中。這種做法顯然誤傷很多且對自己的力量打擊非常的大,紅軍第五次反圍剿失敗的原因之一就是自己人殺自己人殺的過多,削弱了戰鬥力量。
但這種做法也顯然收到了一定的成效,那就是留下來的,全部都是絕對忠誠,毫無問題的優秀人員。就是這樣的一支絕對忠誠沒有參雜敵特奸細的隊伍,才可能走完二萬五千里長徵並不至於中途潰散。
在無法辨別誰是不可靠的人時,只能夠確認誰是可靠的人。
蕭山決定學習當初紅軍清查自己隊伍的經驗,從清查對方的出身和社會關係入手,並且現在的情形和紅軍當初也很有不同,畢竟沒有那樣嚴峻的形勢,所以就算是認定了不可靠的人,也不需要將其肅清,至少不需要把人殺掉。
這種排查首先在侍衛中進行,蕭山在親自調查了所有侍衛的家世,和他們平時的活動之後,在三十多名侍衛中,初步確認了有兩個人是非常可靠,有三個人是基本可靠的。
非常可靠的兩個人,一個叫做餘漠,餘漠今年三十歲,其本來是汴京人士,父母在靖康之變中,被金人殺死成了孤兒,跟隨逃難的人群逃到南方的,曾經在三大將之一的張俊手下任職,後來因為得到了趙構的賞識被掉入殿前司,因為其不會拍馬屁,對於議和和秦檜多有怨言而一直未曾得到晉升。等到趙瑗開府,便被安排到了普安郡王府做侍衛。
蕭山認為餘漠對金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在政治立場上和秦檜全然不同,且平時的表現也不錯,不會主動去當秦檜的內奸,而且餘漠並無家室,連老婆都沒有,他的朋友也都是之前一些底層的反戰派士兵,秦檜找不到什麼東西來要挾他,被動去當秦檜奸細的可能也基本等於沒有。
另外一個非常可靠的人叫做張渺,張渺的情況和餘穿石完全不同,他是四川綿竹人,今年二十四歲,父親早逝,從小被叔父養大,還有老婆孩子,按說這種人應該屬於不可靠的行列,但張渺的叔父,是一位大大有名的人物。這位大大有名的人物和秦檜是死仇。
當蕭山第一次聽說張渺叔父的名字時,尚未反應過來,隨口問道:“張大帥是陝西人,你是他侄兒,怎麼會是四川綿竹人?”
張渺便忙解釋,自己的叔父名字叫張浚,不是那個幫著秦檜陷害岳飛,現在是清河郡王,後世跪在岳飛廟前面的那個武將。
蕭山這才明白過來,張浚和張俊,雖然讀音相同,但是兩個不同的人,一個是文臣,一個是武將。
武將張俊曾經是秦檜的合作伙伴,現在已經被拋棄,趙構封了他個閒職讓他養老去了。而文臣張浚,則是秦檜的死敵,雙方互相恨的要死。
張浚在秦檜上臺以前,是趙構的丞相,著名的主戰派,趙構早年的一系列北伐也是他極力促成的。在有一段時間內,趙構對他十分的信任,曾經說過“卿智謀勝朕百倍,朕十分仰慕”之類的話。
張浚在任丞相期間天下聞名且權傾一時,秦檜當時因為名聲不好被貶在外是個芝麻小官。秦檜為了再次翻身,便花大力氣使勁的抱張浚的大腿。張浚則覺得秦檜名聲雖然有些不好,但是有手段也夠機靈,可以作為自己的工具去打擊政敵,便將他重新提拔了起來。
張浚本來以為自己提拔了秦檜,對方會對自己感恩戴德俯首帖耳,成為自己的鷹犬,讓他咬誰他就一定會瘋狂的咬誰。豈料秦檜根本沒有成為任何人鷹犬的覺悟,他果斷的和張浚當時的政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