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會因為對方的一個迷離眼神而覺得他對自己有意思,可實際上,卻是小姑娘自己想多了,那帥哥不過是被風吹沙子迷了眼,當然,這些都是正常的。可總有一些腦子不正常的,俗稱偏執狂。
這類人,簡直就是腦補帝,會完全墜入自己的幻覺,會幻想出一個完整的浪漫愛情故事,故事裡她和那個男人是兩情相悅的,而現實生活中一旦那個男子不搭理她,這偏執的姑娘就會認為這男子負心薄倖,而做出很多可怕的事情。
林蕊蕊作為一個心理醫生,見識過不少這樣的高中生慘劇,心裡一冷,暗自提高了警惕。
同時也有些看白沫那一副輕鬆的臉色不爽,忍不住刺道:“白兄看起來經驗很豐富,是不是曾經有過不堪回首的過去啊!”
話音剛落,嘴角依舊含著笑,可白沫整個臉色都沉了下來,不過這表情不過幾秒鐘,白沫周身的氣息又一次恢復平和。
這之後,白沫變得沉默起來,林蕊蕊樂得安靜沒有搭理白沫。
車隊的氣氛變得冷凝。
連跟在他們後面尋求保護的那些尋常百姓與小貴族們,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轉眼,夕陽西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車隊得在官道旁邊紮營。林蕊蕊雖然沒帶奴僕,但架不住護衛多啊,一聲令下,護衛們風風火火的忙碌起來。
至於那些尋求庇護的百姓們見車隊停下休整,則在離車隊最近又不會驚擾對方的地方,舉家開始忙碌,婦女們要麼準備瓢瓢罐罐,要麼拿著乾糧與罐子去水源附近,小孩子拾柴火,男人嘛則開始弄火堆,以及低聲聊天。
很快,眾人已燃起的火堆,煮起晚餐。
林蕊蕊本來只打算吃了幾口乾糧,她沒那麼嬌氣,也比較懶,不想因為晚飯去折騰,可不等她從馬車裡拿乾糧,白沫與林悟來親自端著豐富的晚餐走了過來,而小木頭看到後,也趕緊拿起烤架上烤得最好的一隻烤魚,放在乾淨的碗裡,舉著跑過來,輸人不能輸陣,怎麼的也不能因為自己而讓少爺丟臉。
林蕊蕊有些木然地看著湊在一起足足五人份的晚飯,又看了一眼三足鼎立之勢的三人,略想扶額。
這時,一個婀娜多姿的身影,窈窈窕窕地走過來,一襲玫瑰紅鑲著粉紅邊的長裙,篝火下,肌膚晶瑩紅潤,眼睛也是水潤潤的,雙頰暈紅,額間似乎還冒著汗,手裡端著一碟青果蔬菜,一股嫵媚動人的氣息撲面而來。
少女很美,特別是散發出來的那成熟的,酥媚入骨的氣質,很是難得,哪怕是顏再比她美三分,但單憑這氣質,男人都會選擇她。可惜的是,這種魅惑的氣質不是與生俱來的,修煉得也不是很到家,形似而不神似。
畢竟還是一個只有十五六歲的小姑娘。
林蕊蕊在心裡感慨完,就聽見那溫柔女聲響起:“子墨,這是我親手為你做的。”
子墨?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叫得這麼親近?
而且那是什麼眼神啊,完全就是新婚妻子看老公的眼神。
林蕊蕊被自己的認知嚇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趕緊不動神色地躲開一步,然後冷著臉開口道:“這位不知名小姐,男女授受不親,請自重!”毫不客氣地開口,劃清界限。
“子墨,墨郎——”錢媚兒一副受傷心痛搖搖欲墜地摸樣,看向林蕊蕊的視線,有了然,有憤恨,有心痛,也有愛意
林蕊蕊再次被看得毛骨悚然,又躲開了一步。
這時,錢媚兒眼中含淚,說道:“我明瞭的,我明瞭子墨是為了我好,我願意等的子墨,我願意等你功成名就回來,我相信你能達到母親的要求,掙個出身,掙個誥命”
林蕊蕊已經被錢媚兒眼中瘋狂的姿態給嚇到了,這時,又蹦出來一個家丁打扮的男人,只見他擋在林蕊蕊與錢媚兒之間,一臉悲憤地開口:“你這登徒子,要對我們家小姐做什麼?!”
“不,不,你不能這麼對他說話!”
“他有什麼好!小姐,他有什麼好!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男人,連個士族身份也沒有,他哪裡好了!”
“不,不準這麼說他!”
“小姐,好,好,我不說他,只要你開心就好,只要你不哭就好!”
林蕊蕊的表情已經從一開始的驚詫,到目瞪口呆,到現在有些麻木了,這都是些什麼人啊,這到底算什麼事情啊!神經病過來唱瓊瑤大戲的麼!
趁著這兩人對話停歇的那一秒,林蕊蕊見縫插針地開口道:“謝謝這位姑娘的好意,敢問貴姓?”
圍觀眾皆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