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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重生,字面意義的那種“重生”!

可是這並不是她想要的,莫箏悶著頭一直往前跑,不敢停下來也不敢回頭,生怕只要心存一絲猶豫就再也沒有機會重見天日。陰沉的天空終於稀稀拉拉地落下點毛毛雨,莫箏越想越害怕,似乎正有一條毒蛇對自己吐著信子。尚且不能夠獨當一面的莫箏終於慌張地大喊大叫起來:“有人嗎?有人在嗎?誰都好,應我一聲!”

回答她的,只有自己的腳步和呼吸聲。

雨越下越大,淋溼了莫箏剛換上的衣服。她的頭開始發昏,視線出現了模糊,連步伐都不能夠控制。當雙腿猶如灌滿石鉛一樣再也邁不動時,莫箏知道,自己的掙扎怕是要到此結束了。

她停住腳,挨著牆角坐下來,環住自己的雙膝。她怕自己會葬送在這個不知名的角落,等待很多天之後被人發現腐爛的屍體。如果這是最後一天的話莫箏慌忙劃開手機,想要給爸媽打個電話,至少在死前聽一聽他們的聲音。但是該死的移動就是跟她過不去。

“嘟、嘟、嘟”永遠都是無法連線的提示音。

莫箏發洩一般把手機扔得遠遠的,如果不能打電話的話自己何必留著它白白地受輻射呢?

她繼續縮在那個角落,漫天大雨裡,只有她被拋棄在外。這是為什麼?難道就因為自己是個宅居的中二病嗎?

直到那一雙黑色皮鞋停在自己面前,莫箏從臂彎裡抬起頭,雨水順著她的臉模糊了她的眼睛。即使這樣莫箏也還是能夠分辨出那人隱沒在深藍色格子傘之下輪廓分明的臉,以及他鬆開第一顆紐扣的襯衫領口。那人把傘微微向她傾斜了一點,並不開口。

莫箏用袖子蹭蹭臉上的水,問:“你是誰?”

男人嘴角抿成一條直線,猶豫了一會兒,半晌才回答了莫箏的問題:“秦風。最常見的秦,最常見的風。”

頓了頓,男人又說:“要跟我走嗎,如果你沒有地方能去的話。”

這是一個問句,卻完全沒有疑問的語調。男人似乎只是在跟誰打招呼,一時間莫箏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受到了陌生人的好意援助。那個男人沒有催促,依舊舉著傘耐心等待著她的接受或拒絕。

莫箏緊緊閉著眼睛,說不上是因為冷還是緊張開始顫抖。她已經是這副狼狽的樣子,不會比這更糟了。如果真的是踏進了狼窩,大不了再死一次。主意打定的莫箏朝著男人顫巍巍伸出手,勉強掛上一個笑容:“那就麻煩你了,我叫莫箏。”

不是她不想說更多,而是過低的體溫阻礙了她的思緒。在秦風的攙扶下,莫箏彎腰拾起被她甩出很遠的手機揣在衣服兜裡,再也沒有回過頭。

這也許是個結束,但又也許是個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唔唔唔,這是說好的關於心理疾病文,開始放了哦。

不過正攤上考試周,灰子儘量保證更新,實在沒辦法的話,還請大家多多見諒~(≧▽≦)/~

2

2、楔子:四年後 。。。

“姓名?”

“吳哲。”

“性別?”

“男。”

“年齡?”

“27。”

“職業?”

“自由職業者。”

“唔,無業遊民。”

“其實這兩者是不一樣的。”

“是嗎?婚姻狀況?”

“未婚。關於剛剛那個問題”

“為什麼來這裡?”

“”

秦風漫不經心地向後靠坐在柔軟的沙發椅上,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面前的男人,道:“沉默並不能成為你的答案。”

回答他的仍然是一片沉默。

手裡用來記錄的筆穩穩當當地握在手裡,並沒有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音,然而實木辦公桌對面那個穿著淡藍色襯衫和牛仔褲的男人完全沒打算收回他的滿頭大汗。秦風看了他一會兒,決定還是不要逼得太緊。

“先暫停一下吧,我想我該給你一分鐘的時間好好想想。”秦風扣好筆帽,把筆夾進自己的資料夾裡,站起身不急不緩地走到房間門口,很負責任地又問了一句:“茶還是咖啡?”

“有沒有可樂?就是會嗞啦嗞啦冒泡的那種?”名叫吳哲的男人終於抬起頭,一雙眼睛猶猶豫豫地四處亂瞟,就是不看向秦風。察覺到秦風一言不發的目光,吳哲默默給自己打著氣:一分鐘、兩分鐘

“茶。”吳哲挫敗地靠在椅子上,他得承認,這個叫做秦風的男人,身上有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