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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煉獄塔,古往今來謂之宙,藏匿其間,封於無間深淵之下,處入虛空,一日千萬載,無刑無罰。
——《神魔紀年》 鳳清臣
這世上若有什麼能與煉獄塔齊名的所在,大抵便是無間深淵,與煉獄塔合為一體,一上一下。不同於煉獄塔,無間深淵無處可尋,無口可入,囚於其中者,無論神仙妖魔,具要受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恚、求不得、五陰熾盛之苦,待一日消磨盡,又方從頭再來,渴餓欲求,形如凡人;不出三日,便叫其骨立形銷,不復神明。
煉獄為死,受孤寂沉默之苦,在永生永世中遺忘一切,渡過漫長無邊的時日;無間為生,日日受七情六慾灼燒之苦,反反覆覆憶起往昔苦楚甘甜,在永生永世中飽受折磨,絕望中歸於虛無。
踏上這條道路之前,白將離從未想過天道之下也會有如此駭人所在,只可惜,這之後,他只能無所畏懼的走至結尾。
暮天之石與煉獄塔相連,三人準備後方一道藉由暮天之石直入其中,也不知被傳到了何處,只覺得四下一片冰瑩剔透,似是琉璃仙境一般。白將離手中的暮天之石卻已碎裂成粉末,頃刻間又化作冰晶,只叫手一傾,便紛紛星砂似得散落在地面上,煞是好看。
殊明妙華低頭唸了一句佛偈,暗歎一聲。
“闡提滅生?好久不見,你帶兩小娃娃來做甚麼?”這方天地中忽然折出一輪皓月,一襲藍衣的女子衣襬曳地,緩緩從月下行來,冰為膚,晶做骨,身留暗香,鎖魂牽絮,似如冰晶所鑄,勝卻凡人美貌無數。
但真正叫白將離留意的是,這名女子身上清清淡淡的香氣,與師兄身上混著藥味的暗香著實有幾分相似。
殊明妙華也不理會,只是靜靜的閉著眼睛誦唸經文,似是不願意回答。那女子停在了數十米外,也不敢走近,她雙足雪白,叫都緞藍的鞋子襯了,仿若蒙著一層薄薄的水色,踏在冰晶上,好似一尊活過來的冰雕之像。
她美目一掃,看過白將離與晏素柔,方才抿了唇笑道:“原來是為了這兩個娃娃,我道你怎敢再來此處,緣來是為了那底下的大人物來著。只是你也著實不謹慎,真不怕叫我們這些人來殺你個腸穿肚爛,屍骨飛灰;練就則個魂魄湮滅?”
“我若殺得你第一次,便可叫你生受第二次。”殊明妙華這才輕聲道,話語中雖一絲殺意也無,但也照舊引得兩人面面相覷。
藍衣女子方才露出一些懼意來,忍不住退後了幾步,察覺後似乎覺得有些羞惱,便又嘴硬譏諷道:“也是呢,妾身倒是忘了闡提滅生是何等的人物,翻手雲覆手雨,更何況若得你歡顏,也不需旁人,只消幽厲知道了,血流成河,天下傾覆又有何足惜。”
這一言一詞聽來似是有心而發的憤懣,卻都引導著兩人往另一處想去:莫非佛者與血海之主幽厲有什麼私情?
殊明妙華聽了,倒也不怒,只靜靜說道:“你逞這些口舌之利也委實沒什麼用處,我當日是否因著幽厲抓你入塔,旁人也許不知,但你再是清楚不過了。不如說出條件,自放我們下去吧。”
“條件”藍衣女子憂愁入眉,眼波流轉,似有所語,但很快又換了另一張面貌,冷豔狠辣,只冷笑道:“我說了,你就可以做到嗎?那我要你放我出塔,你可做得到?”
“有何不可。”殊明妙華靜靜一嘆,還未等那藍衣女子喜上眉梢,便又道:“至多不過再麻煩一次,折斷你全身筋骨,廢去元嬰,重新丟回此處便是了。”他這句話說得可怕,表情卻再是溫和不過,叫人聽了雖有些異樣,但也只做笑語過了便罷。
但出家人最是不打誑語,那藍衣女子的臉色瞬間慘白了起來。
“好、好、好!”藍衣女又退了幾步,面上顯出幾分頹然來,然後跪坐於地,“我月嵐當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與你這殺星還有甚麼好談的,當日你剜去我遍身魔骨都不曾容情,何況今日。只是你答應我的那條件,是否仍然作數?”
言罷,月嵐忽又淒涼一笑,似有無限哀婉,叫人心生憐惜,只道:“自然,你若不肯應,我也是要放你們下去的,我如何又抵抗得過你呢。”
只因白將離開了魔瞳,看出這藍衣女子底下的冷絕,方沒叫其魅術惑了眼,又因他心中師兄已是絕世無雙的清冷俊秀,如何能入眼,倒也不為她求情,冷冷的轉過身去;倒是晏素柔有幾分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