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皺眉頭,低低咒罵了一句什麼,太后連忙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她帶著滿臉的不耐煩和煩躁走回來,附在太皇太后耳邊說了幾個字,後者的臉色更加難看,憤憤地摔袖而去。太后也跟著急急忙忙地走出去。
我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比跑完了八百米更加虛脫無力。現在我完全相信,人是可以被恐懼心理活活嚇死的。囚室裡很悶熱,火盆上的烙鐵還在吐著蛇信子一般的紅光。我的身上涔涔的全是細蜜的汗珠,它們不停地滲出,又不停地轉化為我頭頂上騰騰昇起的白霧,帶走了我身體所有的熱量。
心一點一點地冷下去,無邊的恐懼和絕望吞噬著心尖那一點點微弱的希望。
“在等皇上來嗎?難道你不知道皇上今天翻我家大丫頭的牌子。哀家特意命他不用來請安,早點休息嗎?”
沒指望了,也許我司嘉洛命該如此。
在盛年的時候死去,留下一具美麗的屍體。
未嘗不是一種新鮮的體驗。
起碼夠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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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室很黑很安靜。我沒有所謂的方向感和敏銳的辨別方位的能力,恰恰相反,在這方面,我比普通的女生更加遜色。可是上帝在關上門時也為你開啟了一扇窗,作為相應的補償。我的專長是收集資訊,從別人不經意的隻言片語中獲得我想要的資訊。
“別支著耳朵了,跟兔子似的。在等皇上嗎?”
從她的話裡推斷,這裡應該還在鳳儀宮的範圍之內。這樣就好,起碼我知道自己是在哪死的,又是死在誰的手裡,剩過於夢裡莫名其妙掉腦袋。
輕鬆一點,不是還沒有死嗎。誰知道老天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