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昏睡狀態的魚幼薇,再默然看了眼目光堅決的即墨疏離,終是默然走向帳簾。
“咦又看見疏離了,原來真的只要喝醉,就,就能看見疏離呢,哈哈”魚幼薇看著眼前一片朦朧的白色背影,喃喃道,頭一偏便又昏睡了過去。
獨孤漠塵腳步一頓,極力忍住不去在意剛剛那句呢喃細語,握緊了衣袖中的拳頭,快步走出軍帳。
不知過了多久,只聞一陣藥香飄來,“怎麼,這麼快就上完藥了?元帥為何不多溫存溫存,不該是我攪了你們的興致吧?”
獨孤漠塵確實不想就這麼放任他們二人世界,所以一直站在軍帳門口一步都不曾離開。
即墨疏離淡淡一笑,“若是剛剛有冒犯昭日陛下之處,還望陛下莫怪罪,”他擦身走到獨孤漠塵面前,直視著他說道,“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獨孤漠塵不禁挑眉,以妖嬈不可方物的姿態等待著他的請求,當然,他全然只是想知道而已,答應不答應那是另外一碼事。
“在軍中的時日裡,還請陛下多照顧她,畢竟我是元帥,很多時候身不由己。”即墨疏離輕嘆道,毫不掩飾心中的無奈,“若是可以,請陛下離開之時帶她走,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戰爭,她不應該留在這裡犯險。”
獨孤漠塵眼中頓時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心中卻是苦笑,自己何曾不想帶走她,就算是他放手了,她也未必會跟自己走。
“不想留她在這裡,大可以找個理由放花木蘭卸甲歸田便是了。”獨孤漠塵看似無所謂地說道。
“不,”即墨疏離語氣雖然依舊淡淡的,卻是多了一份堅決,“我不知道軍營之外究竟有多少人在虎視眈眈,相信現在只有昭日陛下才能保護她了。”
即墨疏離眼前突然浮現出即墨滄海落寞的背影,他的皇兄也曾將這個女人推給自己,那時他還揣測皇兄是隱忍了多少心痛才下了這個決定,現在他是身臨其境地體會到了。
“你就不怕我也虎視眈眈麼?”獨孤漠塵冷笑一聲。
“我相信陛下。”即墨疏離暗啞著說道,他自然明白獨孤漠塵的心意,但是隻要她安然地活著,其他便也就不重要了。
獨孤漠塵又眯起眼,卻是第一次仔細地打量起眼前的男人來,原來除了俊美的臉龐之外,還有如此之大愛,似乎是恍然明白了那個女人那麼死心塌地的原因了。他對即墨疏離的不情之請不置可否,只是拋給他一抹帝王之笑,然後轉身走進軍帳。
軍帳內瀰漫著淡淡的藥香,床、上的人兒靜靜地躺在被褥之下,褪下的盔甲則放在床邊。獨孤漠塵拿起用空了的小瓷瓶笑了笑。
為什麼,他總是會遲一步?
第二天.
魚幼薇抬手揉了揉迷濛的眼睛,然後使勁地拍了拍額頭,痛恨自己明明酒量次得要死卻還要逞強猛喝,再這麼下去,哪天被揭穿了身份都不知道。
忽地,她意識到了什麼,手居然能動了?!雖然還是有一些痠痛,但起碼活動自如了,她像只老母雞一樣歡快地撲著翅膀,咧嘴笑得得瑟。
章節目錄 163。第163章
然後,她又是意識到了什麼,怎麼只穿著裡衣?!而且身上還有藥水的味道?!難道有人幫自己上過藥了?!
魚幼薇猛地一偏頭,只見某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正躺在她身邊睡得香甜,雖然額前落下的髮絲擋住了他半張俊臉,不過看那一身紅衣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誰了!
“怎麼?我有那麼吸引人麼?小木蘭要盯著我看這麼久?”獨孤漠塵突然睜開眼睛,支起一隻手臂託著腦袋,邪肆地看著她。
魚幼薇先是不屑地切了一聲,繼而揮舞著雙拳大聲叫罵起來,“獨孤漠塵你這個混蛋,敢脫我衣服!大色狼,我,我,我要殺了你!!!”
獨孤漠塵不嗔不怒;,輕易地擒住兩隻小粉拳,反而是笑得更妖孽了,“小木蘭的手能動了,你說究竟是藥油的功效好,還是我的按摩手法好呢?”
魚幼薇噌地紅爆了臉,洩了氣般抽回自己的手,嘟著嘴委屈地問道,“你,你沒做別的什麼吧?”
“小木蘭希望我做什麼?”獨孤漠塵慢慢湊近,壞壞地笑著,誰叫她紅了臉的樣子是這麼的迷人,像一隻熟透了的蘋果,讓人忍不住想要去咬上一口。
眼看著一張臉越放越大,就在獨孤漠塵快要親到她的時候,魚幼薇慌忙抬起手頂在他胸前,“我才沒希望你做什麼!”說著就跳下床去穿盔甲。
獨孤漠塵輕笑坐起身,欣賞著某個可愛的女子極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