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掉的,這一點已經被她論證過了。曾經打算遠離紛爭歸隱山林等待命定皇子登基,沒想到陰差陽錯救了尚奕,尚奕又陰差陽錯帶她找到了真相,然後又陰差陽錯來到軍營。一切一切看上去好像是偶然;其實只是按照命運的軌跡走著罷了。
獨孤漠塵不再說什麼,苦苦地笑了笑,仰起頭將酒一飲而盡。
晚宴結束的時候,牛二探頭探腦地過來想把魚幼薇扶回軍帳,結果又是被獨孤漠塵一手揮開,不讓牛二接近她半步。牛二還傻乎乎地告訴獨孤漠塵,一直以來都是他照顧她的,而且在她成為軍長之前,大家都同吃同住,所以今天理應也該由他負責,而不能勞煩昭日陛下來做這種下等事。
牛二不說還好,一說就把獨孤漠塵氣得火冒三丈恨不得一手掐死他,而魚幼薇才喝了幾杯小酒就已經醉得暈暈乎乎不省人事了。
“你像太陽,總貼心溫暖,是你給的愛,那麼深刻又實在,”魚幼薇軟趴趴地靠在獨孤漠塵身上亂七八糟地哼唱著,“天生浪漫,星空下燭光晚餐,世界因為你,散發著光彩”
“小木蘭,木蘭,花木蘭!”獨孤漠塵捏著她的下巴輕輕搖晃著,希望能借此能讓她清醒一點,“你的軍帳在哪兒?”他抬眼環顧四周,只見即墨疏離朝他們望了一眼就離開了,貌似並不關心她是否喝醉了。不過這樣正好和了他的意,在他眼裡,頭號情敵不是即墨滄海,不是尚奕,而是從始至終都與她保持一定距離卻又藏不住心中濃濃愛戀的即墨疏離。
“你說走吧,一起去流浪,當作我們的蜜月旅行吧!”魚幼薇又是像發起了羊癲瘋一樣大聲唱起來。
章節目錄 162。第162章
“花木蘭!清醒一點!”獨孤漠塵又是搖了搖她的腦袋說道。
“陛下,讓屬下打暈她得了。”無浪一臉厭惡地看著發酒瘋的魚幼薇,這個女人要多討厭就有多討厭,讓陛下一次又一次放下國家大事,這回還願意屈身前往風國軍營打探訊息,而這沉月元帥竟不領情。
獨孤漠塵瞟了無浪一眼便打橫抱起這些日子瘦得不像話的魚幼薇,彷彿手中也只有一身盔甲的重量了,轉身追上剛剛離去的牛二,“牛二,帶路去花軍長的軍帳。”
怔愣住的牛二立馬點點頭,剛到軍帳門口就又被獨孤漠塵揮退了,一起被揮退的還有無浪,“你先回即墨疏離給我們準備的軍帳,今天我在這裡照顧她。”
無浪緊抿著唇不再說什麼,因為他知道就算說再多也沒用,在獨孤漠塵轉身走進軍帳之後,也就走開了。
獨孤漠塵將她輕輕放至榻上,魚幼薇剛觸到軟軟的被褥就一翻身把自己埋了進去,呼啦呼啦睡覺去也。獨孤漠塵嘆笑著搖搖頭,取下她頭上笨重碩大的軍帽,拿出絲帕擦拭著潮紅的小臉,視線逐漸落到了燭光下明晃得有些刺眼的盔甲上,猶豫了一會,卻還是伸過手去要把盔甲解下。
“唔別動”魚幼薇無意識地翻了個身,正好壓住了衣襟,“我要睡覺別動!”
獨孤漠塵一僵,像是被人揭發了惡事般的窘迫,作為皇帝,他何時解過一個女人的衣服,從來都是不需要一個眼神那些女人便主動脫掉衣服的。更何況,如今他面對的,是唯一不對他動心的女人,以往只要他稍微用些心思,再難對付的女人都會被他迷得七葷八素,而這個女人,似乎不吃他這一套,甚至是任何一套。
怔愣間,一絲冷風隨著帳簾的掀起吹入,獨孤漠塵扭頭只見即墨疏離拿著一個小瓷瓶走了進來。
“昭日陛下還真是不辭辛勞,將近子時了還未休息。”即墨疏離淡笑著走到床榻邊,看到魚幼薇還合衣躺在床上;笑意加大了些。
“彼此彼此。”獨孤漠塵眯著眼打量著某個不速之客手中的小瓷瓶,聞到了淡淡的藥油氣味,再抬眼迎上他無波無瀾的目光。
即墨疏離卻是轉身放下瓷瓶,不去理會獨孤漠塵眼神中的拒絕與不快,俯下、身輕輕翻過魚幼薇柔軟如泥的身體,而魚幼薇竟也就乖乖地翻身,雖然嘴裡還是念念有詞,卻是沒有做任何反抗。
獨孤漠塵眉頭越皺越緊,看著即墨疏離輕柔熟練地解著她的盔甲,不相信這女人就這麼認定他,連喝醉了還是一樣非他不可。忽見即墨疏離停下動作,回身面向他,“昭日陛下不覺得需要回避麼?”
“仁王爺是不是太放肆了,敢叫朕迴避?”獨孤漠塵擠出一抹輕傲的冷笑,轉過頭不再看向他。
“是否放肆,昭日陛下心知肚明。”
獨孤漠塵聽著他意有所指的話,心中滑過一絲疼痛,默然看了眼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