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向來安靜的鳳儀宮門口傳來說話的聲音。她好奇地走到窗前,透過窗欞望出去。只見一個總管模樣的公公正站在門
口,同欣兒說著什麼,隔得太遠,聽不清說話的內容。
很快總管公公便離開了,接著欣兒緊張地朝臥室的方向跑來。
救星來了1
欣兒跑進屋,回身關上房門,氣喘吁吁地說:“娘娘,快,快換衣服,去參加宴會,不然來不及了。”
“參加宴會?什麼宴會?”秋依水驚訝地問。
奇怪了,暴君連昨天的百草節都不讓她參加,而且剛剛給她下了禁足令,怎會讓她去參加什麼宴會?
欣兒已經喘勻了氣息,笑著答道:“恭喜娘娘,月澤國的太子殿下到蒼越國來了,今晚皇上要設宴款待他。”
月澤國的太子?對了,她是記得月澤國有個太子叫澤天,是慧靈公主的兄長,也就是她現在這具身軀的兄長,難怪暴君會讓她去參加宴會。
欣兒見她沒反應,問道:“娘娘,你皇兄來了,難道你不高興?”
秋依水又不是真正的慧靈公主,理了半天才理順她和澤天的關係,當即高興得差點跳了起來。還是親人好哇,知道她在受苦受難,解救她來了。至少她今晚就可以正大光明地
走出這間臥室了。
興奮地摟住欣兒的肩頭說:“高興啊,怎會不高興。”
欣兒已經習慣了她的這種表達感情的方式,不以為異,輕輕拔開她的雙手,匆匆地走到衣櫥前選擇秋依水晚上要穿的衣服。
秋依水對著蒼漠的畫像做了個鬼臉,心道,你不是要我面壁思過三天嗎,今晚還不得乖乖地請我出去赴宴。皇帝也不是萬能的嘛。
突然很想擺他一道,很想讓欣兒去傳話,就說皇上金口玉言,說過的話不能更改,她今晚得呆在鳳儀宮思過,不能出去赴宴。哈,暴君聽了這話,臉上會是什麼表情呢?
不過這個想法在心裡轉了一圈也就罷了,暴君的心思她捉摸不透,萬一當真不讓她去赴宴就麻煩了。難得的一個放風的機會,而且是在親人面前訴苦的機會,她可不能錯過了
。
再一想,又覺得這事透著奇怪,她和暴君成婚才半個多月,怎麼澤天就跑來了?以他太子的身份,出使他國,應該是件很了不得的大事。既然要來,為何不乾脆送她和親一道
過來?
救星來了2
這個問題秋依水不便問欣兒,欣兒是蒼越國的人,不是她從月澤國帶來的,自家的事怎能去問外人呢?反正啊,晚上就見到澤天了,到時再問他不遲。
這回因為要參加宴會,著裝方面她不便再自作主張,只得由著欣兒擺佈。好在欣兒瞭解她的脾性,又因為算是家宴,所以沒有穿朝服,只選了一套淡雅相宜,較為隆重的服飾
。
“娘娘,你看穿這套好嗎?”欣兒問。
秋依水自然不懂得在這個時空,什麼場合應該穿戴什麼樣的服飾,見那套衣服美則美矣,只稍嫌繁複了點,若放在平時,她是沒有耐心穿它的。但今晚畢竟不同以往,便點頭
道:“就它吧。”
欣兒替她穿好衣服,化了個淡淡的妝,然後又梳了個十分繁複的高高的髮髻,佩戴上相應的首飾。等到全部收拾妥當,天已經黑了,秋依水這才明白,欣兒剛才為什麼那般著
急要為她妝扮。
蒼漠已經派了人來接她。秋依水早就被欣兒折騰得不耐煩了,也沒細看自己的妝容,馬上隨來人去到赴宴的地方。
蒼漠坐在上首的宴席,正對著門。秋依水剛出現在門口,他一眼就看見了她,端著杯茶的手不由自主地停在了半空。
那是她嗎?沒有了平時的野蠻囂張,尊貴中透著嫵媚,步態嫋娜而又不矯揉造作,別有一種令人心動的魅力。
秋依水走進殿內,總覺得氣氛有些異常。這殿內不是有很多人嗎?為什麼這麼安靜?安靜得詭異。
所有的人都在看著她,秋依水猜測,多半是因為她被暴君關在鳳儀宮,極少有人見過她,今天這些人好奇,想趁此機會看看她這個失寵皇后的真面目吧。
看就看唄,她又沒比別人多張嘴巴少個鼻子。秋依水大大方方地走到蒼漠身邊,在早為她準備好的坐椅上坐下。
她沒有向蒼漠行禮,只跟他打了聲招呼:“皇上,我出來了。”
救星來了3
秋依水自己也知道這句話不那麼符合禮儀,所以聲音放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