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刺骨,身上卻不停地出汗。
楊瓊捱了二十軍棍,赤著上身又回到演武場上來,推了推他的肩,曹遷往旁邊艱難地挪了幾寸,楊瓊也跪了下來。
二人並肩跪在烈日寒風中,過了很久,楊瓊才開口:“你剛才說的都是實話,是我不好,不該發那麼大脾氣,連累你也跟著受罰。”
曹遷倒是豁達,咧嘴一笑,說:“自己兄弟的事,怎能叫連累,是我不會說話,看你每天愁眉苦臉的,就非要問個明白。”
楊瓊茫然地望著場外的積雪,喃喃道:“那些可能我也想過,但與其說不相信會變成那樣,不如說不願意相信,不願相信他們會那樣對她。”
曹遷喟然嘆氣:“程夫人是個好人,救過你,也救過王爺的命,只可惜唉!”
在他們為程奉儀的悲慘遭遇扼腕嘆息的時候,身在長遙的程奉儀也正處於人生苦難深淵的最深處。
呼兒哈納原本在同朝臣商議來年如何對付大楚,忽地接到宮女的報信,當即掀了桌子衝出門去,直奔程奉儀的寢宮。
殿內擠滿了宮女和御醫,呼兒哈納大步衝進去,撥開人群,只見程奉儀面無血色地躺在床上,神情卻是格外的安詳,餘光瞥見他進來,更揚起一抹冷笑。
御醫戰戰兢兢地跪下把事情的經過上報給呼兒哈納,呼兒哈納怒的一腳踹過去:“一群廢物!連孤王的兒子都保不住,孤王養你們何用!拖出去砍了!”
侍衛衝進來,將七八個御醫全都拖了出去,殿內的宮女也是人人自危,生怕王上一怒之下也把她們拖出去砍了。但呼兒哈納顯然沒那個閒心去制裁疏忽的宮女們,他大步來到床邊,一把攥住程奉儀擱在被子上的手,怒不可遏地問道:“你就這麼恨孤王?拼了死也不願意為孤王生兒育女?那也是你的孩子!”
程奉儀冷笑一聲,失了血色的唇泛白,嚅動著吐出一句話:“那不是我的孩子,那只是個野種。”
呼兒哈納怒極,揚手就給了她一巴掌,將她打得鼻血橫流,宮女們全都被這一幕嚇得哆嗦,大氣也不敢出。
“你敢罵孤王的兒子是野種?”呼兒哈納滿腔怒火,又掐著她的咽喉將人從被窩裡提了起來,“孤王是高高在上的北狄王,比你那拔毛野雞一樣的夫君強上一千倍一萬倍!孤王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別身在福中不知福,給臉不要臉!”
程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