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先後走了出來,臉色都有些沉重,白小白雖然疑惑,可也知道察言觀色,適當的時候保持沉默。
奶奶藉口抱了天意走了開,季城執了小白的手,後者看出他有話和自己說,主動提議道:“要不去大院轉轉?”
“也好,”季城答應著,攬了小白的腰。
夫妻二人在大院內轉了好大一會,白小白終於忍耐不住道:“大哥,你有什麼話能勞煩您直說嗎?你這樣凌遲我還不如一刀砍了我,有這麼折磨人的嗎?”
季城拉了小白的手攥在掌心,目光躲閃。
白小白更是緊張,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小心翼翼的柔聲問道:“到底出什麼事了?你說,有什麼事我擔著,難道是我的身份暴露了?還是有人背後給你們季家捅刀子?需要我殺人還是放火你倒是說一聲呀!”
季城眉頭動了動,撓了撓頭髮,表情鬆了鬆,“也,也沒那麼誇張。剛才爺爺說李娜的爸爸病危,想讓我過去看看,你說,畢竟”
“我去!”白小白一顆心旋即落回了胸腔內,抽出了被季城攥著的手,招呼著他的肩窩處就打了過去,“你要死呀!嚇了我一跳!”後臂往後搭著欄杆,略一用力,身子輕輕一提,就坐在了靠在身後的鐵柵欄上。
季城有些擔心的抬臂扶住小白的腰,“你當點心,都孩子的媽了。”
“你忘記我以前是幹什麼的了,這點高度有什麼好擔心的。”小白不屑。
“唉,注意隱藏身份。”季城被這麼一打岔,先前已經開口的話倒不知道怎麼繼續了。
白小白揮了揮額前的劉海,“李家叔叔對你有恩,如今他生命垂危,你要去就去是了,何必這樣鬼鬼祟祟的?爺爺也是的,這般迴避我做什麼,害的我虛驚一場,你可知我不驚嚇!”
“老婆,這你不能怪爺爺,上次我倆可不就是因為李娜的事鬧了大矛盾,爺爺不當你面提起就是怕你不高興,李叔叔生病的事爺爺早些時候就知道了,顧慮到我們夫妻才和好如初,所以一直也沒告訴我,可是今早爺爺從老戰友那裡得到訊息說李叔叔病危,知道這事拖不得了,所以才想著儘快告訴我,我讓去看看。”
“唉理解,理解,”白小白經先前那麼一嚇,如今這事兒聽到耳裡也不覺得是大事了,揮揮手道:“你只要記得你的人是我的,心也是我的,就夠了,我又不是真的母老虎,你偶爾會會舊情人,也在情理之中,你還當我真的生吞活剝了你?!”
“小白,”季城扶住小白的腰就將她抱了下來,板著面孔,嚴肅道:“我和李娜清清白白的關係,你要是吃醋就吃醋,可別給我亂按罪名。”
“哎?你們是清白關係,那咱倆是什麼關係?”小白被季城攬著笑嘻嘻的往回走。
季城佯裝沉思良久,正兒八經道:“白天的話是:名正言順夫妻關係。晚上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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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一大早季城買了許多的營養品去看望了李興國。
李興國自李娜出了那檔子醜事後,心裡就結了個疙瘩,一直鬱結於心,他本來就有心臟病,這心病沒有心藥醫,時間一久,藥吃的多了,醫院也去的勤了,最終藥石無靈,回天乏術。
病床上,那個男人,也就五十多歲,比自己的爺爺還差了一輩,如今卻是白髮蒼蒼,骨瘦嶙峋,季城眼眶一熱,抿了抿唇,走上前,“李叔叔,我來看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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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白坐在後側,百無聊賴的翻看著雜誌,宋雯雯比照著鏡子中的白小白與自己的模樣,終於下定決心道:“麻煩你,給我照著我嫂子的髮型給我修剪頭髮吧。”
理髮師是個年輕小夥兒,頭髮染的五顏六色,造型也設計的奇形怪狀,一聽這話有些可惜的將宋雯雯的長頭髮放在掌心看了看,“小姐,你髮質這麼好,剪了不覺得可惜?”
宋雯雯心裡是有些不捨,可面上又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哎,這有什麼關係,頭髮又不是不可再生資源。你看我嫂子這髮型是不是很酷?很拽?很有個性?”
髮型師小哥定定的看了鏡子裡的白小白一眼,恰巧小白抬頭,倆人目光撞到一處,髮型師不好意思的咧嘴笑了笑,贊同道:“是挺好看,你倆真是一對姐妹花。”
小白起了身,“我去外面買個冰淇淋,回頭再來找你。”
宋雯雯看了眼屋外的細雨,“給我也帶一個。”
小白有些無語,“雯雯,我知道你很崇拜我,不過崇拜也要看情況,若是早上我眼睛沒壞掉的話,你今兒個應該來小日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