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等下次見面之前,你上點心,努把力,我也多給你牽線搭橋,我就不信,你還真就找不著老婆了。”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小妹的本意也是好的,況且看自己的老孃今天可真高興呢。多少年了,也沒見她這般高興過。
怒氣漸漸消了,其他的情緒就不知不覺間躥了上來,用不了多久蔡國雄有女孩子追求這事就會傳的四周的村落人盡皆知了吧。想想那幫長舌婦不可置信的表情就一陣痛快,這麼一思量,心情竟也雀躍了起來。先前那會兒,他只顧著震驚鬱悶去了,還真未在意過同村人的反應。那些人一定是既驚訝又羨慕的吧。
誰敢再說他蔡國雄是洪水猛獸,沒有女人緣了?
看,謠言不攻自破了吧!
蔡國雄越想越爽,看拉法爾也順眼了起來。抬起大掌摸了摸拉法爾的頭頂,“你這頭髮怎麼回事?”
“噢,假的啦!”拉法爾正準備扯掉假髮。卻被蔡國雄按住了手,“挺好看的,以後也留這樣的長頭髮吧。”
蔡國雄說的認真,難得平靜注視著她。拉法爾感受著從蔡國雄厚實的大掌下傳來的熱感。突的,心底漏跳了一拍,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自掌心迅速擴散至全身。
“奇怪!”拉法爾自言自語的移開視線。
氣氛有些微妙,蔡國雄尷尬的移開手掌,其實倆人也沒說什麼,怎麼就感覺氣氛突然之間不對勁了呢。
“哈!兔子!”拉法爾驚喜的跳了起來,手指一揮,“老蔡!上!”
“”那啥?老蔡是獵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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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當黑夜籠罩大地,勤勞的莊稼人也早早的窩在了屋內,看電視的看電視,嘮嗑的嘮嗑。
東邊廂房的蔡大娘屋內,蔡大姐織著毛衣,猶豫的開口,“娘,我這心底啊,說實話,還是覺得不是很踏實。總覺著啊,國雄和那叫拉拉的姑娘沒那麼簡單。”
蔡大娘團著毛線,一副瞭然的神情,聞言抬了頭,湊到女兒跟前,壓低聲音道:“你以為娘是傻子嗎?這十有□啊,是國雄他部隊裡的同志,絕對是我先前讓你騙國雄我重病在身,起了效果,國雄他準備的後招。他吧,先回家看看我的情況,若是我危在旦夕,或者真的將他掃地出門,就找個姑娘糊弄糊弄我,哄我開心。”
蔡大姐吃驚的捂住了嘴,女婿田大壯耳根子好也聽的清楚,聞言也是滿臉的佩服,這老太太也太英明神武了啊!
“那娘,這事可咋整啊?”田大壯也加入了談話的行列。
“哼,咱就來個將計就計,你糊弄老孃是吧,老孃就揣著明白裝糊塗,將這事給定了。好在我看那姑娘也不討厭咱國雄,我回頭就去跟她說道說道,明天咱們準備,後天咱大宴賓客,將這門親事給定了。這男人女人啊,非得鑽了炕頭,這感情啊,就有了,等孩子再一有,倆人就打也不開撕也不爛了。”
老太太話說的直,也不顧女婿就在身邊。不過她的這番豪言壯語倒是驚了蔡大姐一跳,“娘,你真要給弟弟辦事啊?”
“你娘是隨便開玩笑的人嗎?我不管,她既然說她是我兒媳婦,這兒媳婦就得給我當定了。”蔡大娘固執的說道。
“媽,您都知道這是假的了,那國雄會同意嗎?就算國雄同意了,那姑娘能同意嗎?”
“不同意?不同意我就死給他看,既然都能想到這一出騙老孃,那怎麼著也給老孃演全套!反正怎麼死的我都想好了!”老太太的倔脾氣又犯了,利落的爬起身,從床頭的櫥櫃內丟出一團結實的繩子,“混小子若是今年不將這婚給結了再走,我就吊死給他看!老蔡家沒後人,我活著也沒啥意思了,不如早早的死了,見他爹,給列祖列宗賠不是。”
蔡大娘絮絮叨叨的又抱怨了一堆。
剛巧田虎子推門而入,聽了蔡大娘以死相逼也要迫著舅舅結婚的話。如今他在鎮裡的小學當老師,也算是個知識分子了,聽了姥姥的話,好言相勸道:“姥姥,你不懂法,就算舅舅聽了你的話在家裡辦了婚宴,那結婚證沒領,法律上也不認可啊。再說了,舅舅是軍人,組織上沒點頭,這婚也結不了啊。”
“我家娶媳婦,要他法律認可幹嘛?只要我們老蔡家的列祖列宗認可,蔡家莊的鄉親們認可,關其他人什麼事?還有這部隊組織,不幫著我兒娶媳婦就算了,還敢從中搗蛋攪合,欺人太甚!大不了我讓我兒子不幹了,咱回家種地,不稀罕那什麼軍人家庭光榮證了。”老太太火氣沖沖,臨了,眼珠子一轉,趕了眾人出了屋。
待屋內只剩她一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