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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棵樹上一頓忙活,目光冰冷譏誚。

他只是,用指風將那片被掃下的葉子,瞬間彈到另一邊,將人引上另一棵樹,除此之外,再無做任何動作。

用了一個時辰來觀察守衛巡邏的規律,趁了換班、轉向的空擋,越鏡塵跳下藏匿的榕樹,如一滴雨融入大海般消逝在樓群深處

小心翼翼不發出一點聲響,伏趴在山莊鐘樓的房頂上,縱觀山莊全景,他卻開始疑惑。眸光四下游走,帶著絲不耐。

會在哪裡?若是整個山莊挨個房間早,豈不是大海撈針?

眼中厲光一閃,他翻身躍下鐘樓,潛行於暗影之中。

既然如此,不如賭賭看。如果沒有記錯,那個東西,是很容易失去理智的。必然會被儲存在很妥當的地方。

閃身進一個院落,卻立即發覺旁邊有人。

“你是何人?”

入耳是清涼悅耳的聲音,但,越鏡塵還未來得及看向那人,身體便先行進攻,袖底的短刀滑至掌心,他反手向聲音來源迅雷不及掩耳地刺去。

只一個瞬間,他的刀卻揮空。一怔,抬眼。

飄至十步外的男子身著一襲大氅,面容平凡,一臉病態,眉心有一點血跡般的殷紅,目光堅定、疑惑地打量著越鏡塵。

緩緩劃開抹含義不明的笑容,越鏡塵懶懶地看著他,十足地篤定,輕聲,卻足以讓對方聽到地說:“人蠱?”不用懷疑,眉心的凝血印,只有人蠱才會有。呵,得來全不費功夫,這麼簡單就找到了。

如被雷劈中,男子驚住,脆弱的神情一閃而過,卻被一點不差地捕捉到。

“你、你怎麼會知道的!?”男子大聲質問,難掩慌亂。

“魔教傳出去的偏方,我沒有理由不知道吧!”恣意欣賞著對方崩潰般的神態,越鏡塵冷笑。

曾閱讀過武林盟主的資料。

十六歲出道,當時武功平平,僅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幫派打混。

卻於二年前,其三十歲時,於陪都閉關練武,武功迅速成長,直到足以睥睨一方!中年習武,再難有太大成長!這人的故事卻是一個傳奇!

這本可以當作一則八卦來看。

然,在翻看魔教內史時,越鏡塵卻發現另一個同一時期的事。

叛教領主楚凌,正是於同年被追殺逃到陪都,死於那處!

兩件事聯絡在一起,正好解釋這位武林盟主的神般進步!他——是用了魔教秘術中的人蠱來修煉!

蕭墨隱相必也看破這點,於是這也成為殺掉高羽華的一個理由!

修煉內力,過則傷身,人蠱正是用術將這種多餘的戾氣納入早已準備好的“容器”內,從而達到毫無顧忌的修煉,一日千里!這種法術卻極為邪門,被當作“容器”的人雖不會死,卻會時常狂性大發,如野獸一樣毫無理智,只有以血慰藉,平復躁動的情緒。同時,人蠱,只有與修煉者是血緣至親且心甘情願的人才可以行。

故,雖這是一個極妙的練武方法,卻極少有人會用。

若被人知曉當世武林盟主是以這種方法達到今日水準,必會被全江湖唾棄,所以,高羽華上任後,便瘋狂地想除去魔教以絕後患。

“你、你的目的?”男子聲音尤自顫抖,眸裡滿是驚恐與怯弱。

——人蠱,發狂時威力與修煉者相當!

越鏡塵輕笑。他可不想難得的消遣沒開始就結束!

讓我見識一下吧!

“你,如此付出,可是他可有回報,”將聲音壓至一個迷離的聲調,越鏡塵循循誘導,“他如何對待你?”

“你住口!”男子捂耳,身軀輕顫,眸中逐漸染上一層猩紅。

“他在乎過你?”越鏡塵繼續低低說,聲如咒語。

“我叫你住口!”忍到極限,男子忽然以肉眼難以辨別的速度急衝了過來,揮掌而至,凌厲的掌風甚至刮歪了幾株灌木。

收起戲謔的笑,越鏡塵面無表情,眼中惟有寒勝冰雪的冷光,瞳孔中對映出的,除了對面雙眼赤紅的人,再無一物。遊刃有餘地閃過,抽出繞在腰上的軟劍,在兩人擦身那一剎,他左手執劍,斜斜向下砍去。

“噗”,劍準確地砍入肉中幾分,再抽出,帶起飛射出的血。

越鏡塵疾退,定住,伸手擦去臉上被濺到的血,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對方,如捕獵中的猛獸,興奮而危險。

奇蹟般,男子剛被傷到動脈的左肩卻立刻停止流血。而,陷入瘋狂的男人絲毫沒有注意到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