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願,便是親眼瞧著你嫁給阿磊。”
啊!嫁給焦俊磊?沈氏的一席話,仿若寒冬臘月的一盆冷水,兜頭澆了下來。方才,晌午臨別前,杜子騰那一番話,又在她耳邊響起,“你等我,我會親自上門向秦家提親的!”
“不,不,不。”秦明月渾身瑟瑟發抖,一句話條件反射般地脫口而出。
卻不料,一雙手卻被沈氏抓得更緊了,沈氏太高了聲音,激動地說道:“月兒,月兒,你會說話了?你能說話了?”
秦明月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情急之下,竟然說了那麼多個“不”。她心中苦笑,是啞巴就是啞巴,不是啞巴,想假裝都會穿幫!
她只得硬著頭皮,在焦俊磊不解、複雜的眼神下,低啞著聲音,解釋道:“孃親,應當是顧老神醫連日來不辭辛勞給女兒醫治,女兒這才突然能說話了。”
沈氏聽聞,蒼白的臉色逐漸有了些紅潤,“月兒,你方才說什麼?孃親身子不太好,耳朵不太靈光。”方才神情恍惚之間,她並沒有留意聽到秦明月說了什麼話。
秦明月瞧著沈氏欣喜的眉眼,又瞧見她擰緊的眉心,她心中慼慼然,忽然不想說“不”字,唯有愣愣地望著她。
“月兒,孃親方才說過,孃親年輕那會兒,性子太是執拗,凡事都隨著自個兒的性子來。卻不曾想到,終究給自己帶來了禍端。是以,孃親相信自己的眼光。或許,阿磊的確有做過地不起你的地方,但是阿磊對你的心思,自小便是通透的。”
沈氏說完,斜睨了一眼焦俊磊。焦俊磊波瀾不驚的面容上,浮現著愧意和內疚。她心中暗自放下心來。如若焦俊磊甜言蜜語地說自己並沒有做錯事兒,那麼她便立即將他逐出秦家。如今,焦俊磊面上的神色,正合了她的心意。
“孃親,我”秦明月好像一直被困在籠子的小困獸,想掙扎,卻仍然是無力,只有紅著一雙眼睛,無力地看著沈氏。
沈氏狠了狠心,女兒的終生幸福比什麼都重要。如若,女兒和一個不知根知底的男子成親,如若,日後她再步了自己的後塵,那是追悔莫及的。
“阿磊,你答應表姨母,今生今世,絕對不負月兒。”沈氏面色變得嚴厲,聲音鄭重無比。此時此刻,她把這輩子最珍愛的女兒要託付出去,她要聽到焦俊磊親口承諾這才能放下心來。
第44章
儘管沈氏是詢問的口氣,卻處處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焦俊磊在秦家七八年;從未見過沈氏如此時這般嚴肅神色。他心頭一凜;低頭抱拳說道:
“確如表姨母所言;阿磊年輕不經事,難免會做錯一些錯事。但是,我對明月表妹的心是日月可鑑。表姨母將視若珍寶的表妹交託與我,我定當會對錶妹一心一意。阿磊對天發誓;絕對不允許任何人要傷害表妹。”
焦俊磊的這番話說得鏗鏘有力,抑揚頓挫。不僅表明了自己對秦明月的愛慕之情;更是信誓旦旦地向沈氏表明了愛護明月的心。
這一番話語聽在沈氏耳裡;沈氏甚是滿意地點頭說道:“好。阿磊,有你這一番話;表姨母就放心了。”
秦明月蹙著眉頭;看看沈氏,又瞧瞧焦俊磊。他們倆或嚴肅,或鄭重地談論她,卻把她撩在一邊。額滴孃親呀!你怎麼不問問我的意思?我才是真正的當事人,好不好咩?
她臉上無可奈何的神情盡收沈氏眼底,沈氏只能在心中一陣嘆息。當初,如若她聽從父母的安排,那麼,或許如今一切都將不一樣了,不是嗎?
“阿磊,過兩天表姨母要帶月兒回趟京城。你也一同前往。正巧秦家在京城鋪子的掌櫃,你要趁此機會熟絡熟絡。”
沈氏的安排,又一次出乎了焦俊磊意料之外。
他沒有想到沈氏竟然這麼快就要將秦家京城中的生意轉交給他。他一直認為,最早也是他和明月成親後,她才會把京城生意讓他打理。
掌管秦家在京城的生意,是他這麼多年以來最心心念唸的事兒!儘管他自小就愛慕秦明月,但是他對秦家的生意也是上了心。
秦家在京城的生意,均是和大乾朝最有權勢的人打交道。上至皇帝,皇后,妃子,下至大文武百官。如若這些權貴打好關係,榮耀富貴便指日可待!他便可一吐當年被焦家逐出家門的恥辱。天知道,他多麼想出人頭地!多麼想要向當初瞧不起他的人看到他出人頭地!
他抱拳恭聲說道:“多謝表姨母對侄兒的知遇之恩。阿磊絕不負表姨母所望。”
沈氏提著一口氣交代完心中最要緊的事兒,精神便鬆懈下來,又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