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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杜家。杜元志答應給李公公和小皇子一處安身立命之地。

這麼多年以來,杜家皆按照李豫安的要求,將杜子騰寄養在桑鎮,寄養在離他咫尺之地,讓他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他曾經以為,他們主僕二人,一直會這樣隱姓埋名地過下去。可是,如今看來,天朝有變,是以杜元志這才不得有如此安排?可是,杜元志為何不來和他先行商議呢?

“子騰,你便先將杜元志要的這本冊子給他吧。對了,近日桑鎮可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事兒發生?”李豫安思索片刻,他無從知曉,杜元志這葫蘆裡賣什麼藥。靜觀其變是唯一的法子。

“好,徒兒知曉。”杜子騰便應了下來。方才,他看不明白李豫安面上變換著的神情,他知曉師父的脾性,如若他願意告訴他,他自然會知道。如若他不願告訴他,他問了也是白問。“師父,我今日在路上遇到了王家幾十輛車馬。哦,對了,還有秦家也來桑鎮了。”

李豫安聽到杜子騰提及王家和秦家,他的一雙眼睛眯成一條縫,一面點著頭,一面在思量著。秦家來桑鎮的理由倒是說得過去。杜子騰從秦家盜取的這本冊子,就夠秦家急成熱鍋上的螞蟻了。可是,一直偏居南疆的王家,平日甚少踏足江南。如此看來,天朝即將有變了!

杜子騰見李豫安只是點頭,卻沒有再說什麼。他卻忽得想到一件事兒來,一屁股在李豫安身旁的石凳上坐來下來,問道:“師父,您醫術冠絕天下,您能否告訴徒兒,如何醫治因中毒而引起的啞症?”

第23章

李豫安大笑起來,摸了把鬍鬚,瞪著一雙小眼睛,說道:“徒兒,你可勿要胡言。這話要給那姓顧的老頭兒聽到。為師可要被他大眼瞪小眼了。”

杜子騰明白他口中提到的顧姓老頭兒可是名滿京城的顧老神醫。他從小便是好奇,為何師父竟然認識那名冠京城的顧老神醫。師父卻說二人當年是同門師兄弟。然,為何顧老神醫能當上太醫令,名貫大乾朝,而他的師父卻在鄉間做赤腳醫生?

李豫安見杜子騰面上和眼裡佈滿疑惑,他自己心中藏著的許多事兒,如今還不是時候告訴他。他猶自在心中嘆了口氣,便把話題又轉到他方才的問題上,“中毒引起的啞症,必定要弄明白所中之毒為何毒,才能對症下藥。”

杜子騰摸了摸頭,訕訕地笑道:“徒兒給她號過脈,卻一下子還未弄明白她所中之毒到底為何物。”他昨兒個夜裡,僅僅是迅速地抓住她的手腕,給她快速地號了一下脈。匆匆之間,只覺得她的脈搏紊亂,乃是中毒之兆。夜黑風高的哪能“望聞問切”?

他正兀自想著,身後傳來一把驚喜的嬌俏聲,“騰哥哥,你啥時候來的呀?”

杜子騰一轉身,一抹鵝黃的身影,從柴門外飄進來。夕陽的餘暉灑在她的身上,只見她的手上、衣裳上都被桑葉的漿汁染得綠了一片,髮絲被汗水和雨水黏在了光潔的額頭和兩鬢,身後揹簍裡裝滿了嫩綠嫩綠的桑葉。

“阿思,你這丫頭死哪裡去了?你家騰哥哥來了,竟然沒有人給我泡茶端水?”杜子騰見是阿思,他便半開玩笑地數落起她來。

阿思朝他吐了吐舌頭,辦了個鬼臉,“阿思又不會掐指之術,何以知曉你今日會突然到來?你杜家四公子日日流連花叢,何以記得還有我這個妹子?”

阿思嘴裡雖這麼說著,她將肩膀上的揹簍卸下後,還是一溜煙跑進屋子裡。出來時,她手裡小心地捧著兩隻嶄新的青瓷茶盞,來到院子的石桌前,一隻茶盞輕輕擺放在李豫安面前,嘴裡說著“姥爺,您喝茶。”另一隻茶盞遞到了杜子騰面前,“喏,給你喝。”

“哎呀!阿思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你忘記你姥爺給你教過的待客之道了嗎?你應該說:騰哥哥,請喝茶。”杜子騰一面數落著阿思,一面吃驚地問道:“咦,阿思,如此質地上等的茶具可是哪裡來的?”

阿思正忙著把揹簍裡新採摘的桑葉,拿出來晾乾,頭也沒有抬地回答道:“前些日子,有人給我娘送了好多好多好東西。日後,你來的時候,再也不用那隻破了口子的大碗喝茶了。”

“哎呦,子騰來了呀。這些時日,家裡換了許多物事。你有空可得要多來做做客。”麗娘正從隔壁的張大娘家串門回來。她手裡提著一隻肥肥的老母雞,今晚要燉了雞湯送人去。

“麗娘,你越來越年輕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和阿思是姐妹倆呢。最近可有什麼喜事兒了?”杜子騰瞧向麗娘,只見她鵝蛋臉上,眉眼均染著笑意,看起來似乎比半年前要年輕了許多。

“子騰,你這張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