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幾次,終於鼓足勇氣戰戰兢兢地道:“敢問太醫,可曾認識一位叫富察…夢珂的姑娘?”
胡太醫身子一怔,並沒有睜眼,簡言答道:“不認識。”
啊?
不認識?
莫非是我搞錯了,此胡太醫非彼胡太醫?
其實太醫院多為子承父業,老子當太醫,兒子又當太醫的比比皆是。當年我與胡太醫閒聊時,他就提起過他曾祖父乃是前明的太醫總管,而他父親、叔根是太醫。
而我眼前的這位胡太醫與當年我認識的那位胡太醫至少相差二十歲,是否真為同一個人,我不敢妄下雌黃。可能是他,也可能是他父親,還可能是他孫子。
一路上胡亂猜測,卻始終毫無頭緒。
過了很久,久到我以為老先生已經睡著了,他突然沒頭沒尾地冒了句:“你無須顧忌她是誰,安安分分辦好自己的差事便是。”
嗯?他這話的意思還是認識我呀,那他到底是哪個胡太醫,而且他這話中有話
我正不知如何作答,馬車突然停下,駕車的太監一挑簾:“稟報胡太醫,怡親王府到!”
果真是怡親王!
腦中一片空白,我如行屍走肉般隨著胡太醫進了怡親王府。王府建造得宏偉氣派,一亭一閣、一石一水、一一草、一樹一木無不彰顯王孫貴族的特酉味。可我現在根本無心於此,一心只想著他看到我時會是怎樣?
沒想到瑛笛會從後院出來迎接我們,我躲在胡太醫身後眼觀看,一身流光溢彩的蘭緞旗袍,卻掩蓋不住歲月的滄桑。她老了,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曾經天真爛漫的季少已經變成高貴儒雅、氣度雍容的王。她依舊風姿綽約、依舊麗如蘭,可眼角眉梢卻縈繞濃烈的鬱悒氣息。她爽朗笑著,淺淺的笑紋裡擠滿了憔悴,淡淡的眼底中藏匿了疲倦。
“胡太醫年事已高,還要親自來訪,有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