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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褚淵打著哆嗦重新摸索了一遍上面的雕花,如果他不是連五以內的數字都算不清楚的傻子,那這條龍就是三條腿的。

腿的是皇帝自己,四條腿的是太子,那三條腿的就是皇帝正統皇子的證明,劉字下面還有一個大寫的“一”字,那就代表是皇長子。

劉義隆的大兒子劉劭半年多前就死了,劉劭的大兒子也在劉駿帶兵攻打入建康城的時候當西瓜一樣砍掉了,再算算這個少爺的年齡,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劉駿的長子。

——明明世人皆知皇長子是劉子業——不不不,劉駿先前還有一個兒子,那就是本來應該在三歲虛歲就死掉了的劉子榮!褚淵記得自己第一次跟劉御相見,契機還是因為參加劉子榮的喪禮。

這麼一琢磨,褚淵一丁點的睡意都沒有了,死死攥著那塊玉佩,睜著眼睛一直到了天亮。

47重返雞籠山

劉御第二天睡到將將正午的時候才伸著懶腰睜開了眼睛;他透過遮在眼前的大半氈帽毛茸茸的邊線,看到褚淵頂著倆濃重的黑眼圈兩眼無神地看著他的方向在發呆。

往常褚淵都是早上天亮不久就要把他叫起來趕路,現在從外面的陽光情況看;這都已經中午頭了;自己的睡眠卻還沒有被人打擾。

再看看褚淵此時魂不守舍的模樣;劉御立刻明白自己昨天半夜丟過去的那枚玉佩取得了效果,裝模作樣伸了一個懶腰:“早啊;褚公子。”

褚淵勉強牽動了一下唇角:“公子日安。”他的左手攏在袖子裡,很不自在地捏著那塊隱藏著驚天大秘密的玉佩;猶豫著要不要拿出來呈交給劉御。

按理說這塊玉佩留在他手裡簡直就是閻王的催命符,可是褚淵又不好立刻就成交給他;不然就顯得自己已經發現了這個大秘密,要是這位少爺有意隱瞞真實身份,那褚淵估摸著自己也不能夠活得長久。

褚淵還在猶豫著,眼睛不自覺地瞄著劉御,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劉御慢條斯理地用淡鹽水漱口,坐在車軸承上吃過了早飯,又漱了口,一摸自己的腰帶,皺了一下眉,左右看了看:“我的玉佩呢?”

褚淵想起來這位少爺昨天晚上砸他的時候似乎確實處在一種半睡半醒的狀態,這種狀態下自己做了什麼第二天醒過來很容易就當做了一場夢不記得了。

褚淵這段時間也是心有疑惑,手中這塊玉佩的份量實在太重了,實在不像是能讓人隨手丟過來的,如果這位少爺是一個這樣莽撞的人的話,那也太不可思議了。

如今一聽,豁然開朗,原來人家完全就是潛意識丟過來了,褚淵自然知道不可能傻傻地把這玉佩給劉御遞過去,瞬間福至心靈:“沒準是少爺您睡覺的時候不小心丟在座位上了,我進去幫您找找。”

他一邊說一邊撩開簾子走進去了,在確定簾子下落遮住了一部分劉御的視線後,迅速拿出那塊玉佩丟到了座位上。

褚淵心中認定劉御不可能放任他看到那塊理應十分重要的玉佩,果然在他前腳剛進來之後,劉御就一瘸一拐地進來了:“不用麻煩褚公子了,我自己找找就好。”

褚淵自然不可能堅持,只是裝模作樣地在馬車內找了一圈,一指劉御昨晚睡覺趴著的坐墊:“那邊好像有東西呢,少爺。”

劉御上前一看,果然玉佩就塞在角落的縫隙中,抬手把玉佩抓住,側頭對著褚淵一點頭:“如果褚公子也收拾妥當了,我們不妨早點上路。”

褚淵點頭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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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到了雞籠山山腳下就穩穩停住了,蘇濤帶領著李萍還有十幾個侍衛打扮的人守在上山必經的路上,見了馬車就將其攔住了。

因為事件緊急,飛鴿傳書容易走漏風聲,褚淵事先並沒有給山上傳信說自己今日就能抵達了。

自從褚淵走人了,蘇濤是天天都守在這裡等人,每次有馬車要駛上山,都要攔下來搜查一番。

這次褚淵的車不是自動停下的,他本來吩咐的車伕直接駛上車,車伕也自覺自己底氣很足,看到有人攔路,吆喝了一聲,表明身份後想要直接駛上山,卻被李萍一個鞭子抽了下來。

車伕差一點腦袋先著地,幸虧李萍功夫過硬,及時一拖他。蘇濤凌空跳到馬身上,一把抓住了韁繩,很快就停住了,撩開簾子道:“少爺,驚擾到您了,萬分抱歉。”

劉御從裡面出來,外面稀稀拉拉跪了一大片。劉御正眼都沒有往下看一眼,這是稍稍瞄了一下褚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