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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重義的好孩子……”劉王氏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

爾後,劉王氏繼續說了話,道:“便是看了榮娘和她娘對三郎的救命之恩,娘也是感激榮娘和她孃的。”

“更何況,強扭的瓜不甜,三郎樂意娶了榮娘,而且,他們已經育有一雙兒女。木已成舟,現在講再多的理由,不過是把好不容易尋回來的三郎,那本來一顆火熱的心給推拒遠了。”劉王氏說了她心底的實在話。

非是看了兒子劉之燁的面子,非是為了兒子過得開心,劉王氏哪會容易接受了曾經的婢女趙春花做親家?

更別提還收受了一個奴婢的女兒當了兒媳婦。

可就是再難過了心底的關卡,為了兒子三郎,劉王氏強迫她自己忍了。

劉王氏總不能倚仗著她與三郎的母子關係,把本來一個幸福的小家給硬生生的拆散了?那不是在挖親生兒子三郎的心嗎?

就因為是親孃,劉王氏寧可為難了自己,也不願意為難了兒子三郎。

“娘可明白著,若如此的話。劉氏一族將再難返士族之列。打從三郎那一輩始……”劉遂歌哭泣了起來,她說道:“弟弟,以及弟弟的子孫都將淪落為市井之流。”

“女兒無能,已經讓祖宗蒙羞。”

“三郎,三郎他亦是將祖宗多少年積讚的名聲付之東流?”

“……”

話到這兒,劉遂歌的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落了下來。

劉王氏拿了手帕子,給女兒擦了淚水。她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娘管不了那般多。那些年,三郎沒個影兒時,娘就在想,只要三郎活著就好。”

“娘,不敢奢求別的什麼了。”

劉王氏此時,也是抱著女兒哭了起來。她一邊與女兒一同落淚,一邊說道:“娘求那些榮譽富貴做什麼?”

“如你這般,為了祖宗的榮耀,擔擱了一輩子的幸福。娘心痛,娘每每回憶過往,就後悔當初沒能攔下了你這倔強的孩子……”

劉王氏哭得傷心。

劉遂歌聽得母親劉王氏的話,她強迫自己止了淚。

“娘,女兒不孝。”劉遂歌這時候,在母親劉王氏的眼淚攻勢下,她千言萬語,最後皆是敗退了。

到底她一個先帝的嬪妃,沒什麼奔頭了。

如此的境況,她對於弟弟的做法再不認同,又能如何?何況,她不想親孃劉王氏為難的。夾在她與弟弟之間的矛盾顯現出來的話,總會讓親孃越加的傷心。

“娘,咱們不談這些不開心的。”

劉遂歌這時候,也為母親劉王氏擦試了眼淚,她說道:“咱們說些開心的事兒吧。”

見女兒情緒緩和,劉王氏也樂意跟女兒講一講開心的事情。

這一回。

劉王氏去探望了女兒,歸去時,她自然又是給皇家道觀捐了一筆香油錢。她就盼著,觀中的觀主能對待女兒更和善。讓女兒在觀中的日子,更舒服些。

太和二年,冬天過去。

迎來了太和三年的春。

這一年,春,三月一日,榮娘過了二十一週歲的生辰。三月三日,劉之燁過了十六週歲的生辰。

春,萬物復甦的季節。這個春,走得有些匆匆。

入了夏,來到七月時。

七月初一日。

榮孃家一雙兒女劉玉娘、劉伯玉滿了一週歲的生辰日。

週歲的拭兒禮,自然是舉辦的熱熱鬧鬧。鄰里街坊的,全是來參加了。當然,這也是頭一回,劉王氏踏足了兒子三郎如今的小家。

在這之前,劉王氏每一回只是待了內城的王氏宅子裡,見了兒子兒媳,以及孫女孫兒。又或是留了嫡親的晚輩們,宿了一晚。

為了把拭兒禮舉辦的更加的大氣些。劉王氏這個嫡親的祖母可是專門為一雙孫女孫兒女,訂製了不少的好東西。

那些拭兒禮的物價,全是真品的模樣縮小了好些輩。

週歲的小孩兒,那若拿了,也是穩當的。

像是小孩兒抓的刀、劍、弓、矢,又或是紙、墨、筆、硯,再或者書籍、印章、針縷,算盤等等。連點心都置了小碟兒,還有蔥段之類的小物件……

總之,全是一些習俗用的抓周物品。

抓周之時,是在院中。

前院中,榮孃家就特意在場中央鋪了涼蓆。因為,今個兒的主角,榮孃家的一雙兒女劉玉娘、劉伯玉可都是打扮的跟小仙女、小金童一般可愛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