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
“什麼意思?”時思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我還正想問你呢,你反倒來問我?”白曉然放下水杯,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見她沒有開口,從一旁拿過一個紙袋,遞給她,“喏,我老闆給你的。”
傅銘淵?
時思接過紙袋朝裡面看去,紙袋裡是一個嶄新的盒子:一部時下熱銷的某品牌最新款手機。
她看著手機有些出神:傅銘淵……為什麼要送部手機給她?
白曉然在病床邊坐下,好整以暇的看著時思,頗有一番要逼供的姿態:“說說吧,你和我老闆是什麼情況,為什麼在我看來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人,突然就有了交集呢?”
“出事的時候我正巧遇到他,他帶著我一起躲了起來。”時思只把事情做了最簡單的描述,白曉然卻一下子就聽出了問題的根結所在:“既然是他幫了你,為什麼現在卻像是他在謝你?”
白曉然看著時思:“現在的特護病房,你手裡的手機,隨時待命的心理醫生,甚至還有帶著傷來找我打聽你相關情況的秦助理。”
作為自己“救命恩人”的傅銘淵,他後來出現的狀況,時思認為並不適合拿來做好友之間談資,於是即使白曉然的目光裡依然滿是探尋,她還是選擇避重就輕:“畢竟算是一起經歷過生死,再說,你們老闆不是一直很大方的麼?”
白曉然竟然無言以對。
時思見她難得語塞,笑了笑:“不過,你們老闆有錢是一回事,讓我接受他的禮物又是另一回事——雖然不是多貴重的東西,但我還是不能收。”
“我當然瞭解你的性格,可惜,這次我無能為力。”白曉然聳聳肩,“傅總雖然沒受傷,但不知為什麼狀況不太好,已經臨時改變行程一個人提前回國了。”
“一個人回國?”時思一臉詫異。
白曉然點點頭:“李副總和秦助理都受了傷,自然要暫時留在這邊,而我之所以還能在這兒——除了是我自己的意願,也因為他特別交代了要我留下來照顧你。”
時思靠坐在病床上,一時之間眼前閃現的,全部都是陰暗狹小的櫃子裡,傅銘淵溫熱的呼吸和冰冷的雙手,還有一切塵埃落定時,他靠在自己懷裡時僵硬的身體。
她搖了搖頭,努力從回憶中清醒過來。白曉然以為她還因為手機的事困擾,笑道:“好了,手機是小事,我如果原封不動的拿回去,他萬一覺得我沒用炒了我怎麼辦?你就收下吧,就算為了我。”說著,她又把手機塞了回去,“更何況,誰知道他送你手機,是不是想以後再聯絡你?”
白曉然的笑容裡明顯帶了戲謔,時思覺得自己在她的調侃中,儼然變成了一隻即將飛上枝頭的小麻雀。她下意識的想要辯解什麼,白曉然卻不再聽她說話,轉身朝門外走去:“好了好了,你睡了這麼久肯定餓了,給你們專門請了人做營養餐,我去看看送餐的人過來了沒有。”
白曉然經過大廳的時候,那裡的顯示屏上正滾動播出著此次恐怖襲擊的相關新聞。她駐足看了兩分鐘,正要轉身離開的時候,一個一閃而過的鏡頭卻讓她停了下來。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雜亂畫面中兩個擁抱在一起的身影,正是傅銘淵和時思。
——她怎麼可能看錯。
*
三個月後。
時思坐在計程車裡,近乎貪婪的看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建築,而電話那頭的白曉然坐在辦公室裡,好不容易才抑制住了驚撥出聲的衝動:“什麼叫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你不是說你下個月才回來嗎?”
“本來機票只訂到了下個月的,但前幾天看的時候發現竟然有航班可以改簽,我想著給我們家老時一個驚喜,就提前回來了!”時思重新投入祖國母親的懷抱,即使天色有些陰沉,也絲毫沒有影響她心情的一片燦爛——自從下了飛機,她的嘴角就忍不住的上翹,笑容幾乎沒有從臉上離開過。
“你和童越說一聲,我倒完時差找你們喝酒。”
距離那次恐怖襲擊已經過去了三個月,那部手機她也從未用過。這三個月的風平浪靜,讓時思經常會覺得,那晚的遭遇其實只不過是一個荒誕不經的噩夢,醒來之後,於此相關的記憶也就隨著腳踏實地的生活,而漸漸變得越來越遙遠模糊起來。
時思看看手錶,此時臨近中午,到家正好是午飯時間,只是不知道自己不在家的時候,她家老時一個人會怎麼打發一日三餐。
不久之後,站在家門口,時思把兩個大行李箱往旁邊挪了挪,特意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