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有人在她耳邊煽風點火?”文五爺文俊傑在文二夫人親生的三個兒子中,排行最小,卻是主意最多的。他對母親的性子知之甚詳,沒人在背後慫恿,母親想不出這麼個餿主意。
文俊浩臉色變了變,對著兩個弟弟說出了自己的猜測:“聽母親的意思,應該是舅家誰提起了此事。”
文二爺文俊熙點頭附和,越長大,他們幾兄弟越不滿舅家的行事。要不是為了不讓母親夾在中間為難,他們都有些不樂意走舅家。
“確實有些久了,爹也該回家了。”文俊傑抬頭看著晴朗的天空,拋下這麼句話,沒再說什麼,隨即轉道自己的小院。
“大哥,你說五弟怎麼看著總讓人覺得有些神神叨叨的,他是從哪裡得來的訊息?”文俊熙表示懷疑。
“你還不清楚五弟的性子,他既然這麼說,估摸著爹差不多已經在路上了。”文俊浩無奈搖了搖頭,不是文俊傑多神棍,而是隻要文卓成訊息沒有閉塞,這個時候確實該啟程返家。
對於京城這邊的事,季宣和夫夫所知甚少,說句不客氣的話,他們完全沒放在心上。
送行時,季宣和還在想著,等他到了一定年紀致仕之後,動身前往錦城定居,方便同二舅來往。誰想世事無常,原本可能要很多年後才能施行的方案,二舅那頭先有了苗頭。
文卓成踏上歸程時,季宣和還沒收到五郡王爺將常年定居錦城的訊息。去年會議上,商定的只是王爺們每年在錦城住個三五月處理事務,誰想變化來得如此之快,這才過去半年,就有了新的決定。
靖王爺八風不動,就一直安居在京城,安王爺已經挪過一次窩,這短短几年間再挪一次,就有些勞師動眾了。幸好錦安郡官員沒有錦文郡那麼冗長,再搬一次並沒有預想中那麼繁瑣。昌寧府城離錦城也不算太遠,行動起來反倒比錦文郡更加利索。
安王府有了新動向,自然要下發文書,免得底下官員連述職都找不對地方,純粹是浪費時間。
“宣和,五郡王爺都遷到錦城,錦城勢必成為新的權力中心,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文家、季家和邵家都有可能遷居錦城,這對我們來說,未必就是好事。”邵雲辰看得很明白,雖說他家已經分宗立戶,親情卻不是說斷就能斷的,要是父母讓他們做什麼事,很容易就讓季宣和陷於兩難中。
分宗不等於斷親,季宣和這一脈和雲州府城那一脈不再是是同族人,他的直系血親卻是打斷骨頭連著筋,除非被除名或者下斷絕文書,不然這親緣關係無可更改。
現在還好,季家遠離權力中心,安心地窩在應州府城,就算季宣和的父母真在錦城安家落戶,也妨礙不到他們。問題就出在,季宣和沒可能一直在應州府任知府,總有一天會進入上層人士的視線,只是時間早晚罷了。
原本季宣和想得挺好,最多到時候他去錦安郡王城昌寧府城當官,和季家不會有什麼交集,眼下卻不得不考慮到這點,這算不算無端起禍事?
要真這樣,季宣和更願意看到自己二舅也出現在錦城中,總不能壞處他全佔,好處一點都不給他吧?
“雲辰,這事我們說了不算,怎麼決定都是他們的事,我們走一步看一步吧。孩子的禮儀教育得更抓緊一些,我有預感,我們可能在應州府城待不長了。”季宣和神色嚴肅,自從他在寫手系統的收益越來越高,寫手系統對他的潛移默化就越加明顯,不僅記憶力變好,身體素質同步提高,五感也更敏銳了。冥冥之中,他有感覺,寫手系統在不久的將來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對於季宣和這樣莫名其妙的直覺,邵雲辰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開始收攏季家在應州府城的家業,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
季宣和每搬一次家,家業就得重新安置,他家不是豪富,用不著各地開花,他換到應州府城就任知府,西林縣的產業就陸續拋售,直至田鋪全部處理完畢。
季家主子少,人手比不得大家族那樣,隨手一指就能派出旁支族人到各地打理產業。西林縣和應州府相距甚遠,沒人坐鎮,季宣和不大放心,考驗人心的事最好別幹。派邱伯總管,讓他們夫婦分隔兩地,季宣和又不忍心。
想來想去,季宣和索性就將西林縣的田鋪全都處理,再到應州府城重新置辦。可信的人手都帶上,不願意離開西林縣的婢僕,則有能力贖身的放他們走,沒能力的就聯絡可靠的中人,將他們送進不苛刻僕役的人家,主僕一場,季家也算是對得起他們。
剛得到訊息沒幾天,邵雲辰就接到了來自世子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