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會讓事態進一步擴大,那後果就更為嚴重了。
其實,現在也沒能好到哪裡去。眾目睽睽之下,想瞞是瞞不住的,有心人一打聽,就能知道大概發生了什麼事。
“丁管事,怎麼回事?長話短說。”報信人說話含含糊糊,錢夫人知曉個大概,再詳細的,她也不清楚。這事處理不好,旁的不說,一個治家不嚴的過錯錢家人是逃不過的,錢夫人也只能打起精神來,努力為自家善後。
“大夫人,事情是這樣的……”丁管事將他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告知錢夫人。對丁管事來說,這可真是無妄之災,他啥過錯沒犯,一部分黑鍋卻得他揹著。
錢夫人沉吟半響,派人悄悄去將幾個當事人的母親給請過來,這事算上她家,至少牽扯到五家人,靠她一人根本處理不了。派出去的僕婦剛走沒多久,丁管事聽到有人找他,向錢夫人告退一聲,匆匆出了偏房,
來人在他耳邊輕聲耳語幾句,丁管事的臉色更加難看,眉峰不自覺緊蹙著,彷彿有化不開的愁。他揮揮手,將來人打發下去,自己挺直了腰背,宛如赴刑場般,拖著沉重的步伐再次轉進偏房。
“你說什麼?”錢夫人有些不敢置信,臉上惱意十足,同時不由慶幸,幸虧此事沒成,不然,錢家豈不是禍從天降,為人受過,太過冤枉不是?
“大夫人,您沒聽錯,就是那個意思,剛才本該是季知府中招,沒想他運氣好,躲過了這一劫。季知府是沒事了,這不,後來的姚同知家大公子誤中副車,也算是報應。”丁管事可一點不覺得他無辜,說來說去,此事估計同姚家脫不了干係,那姑娘可是同姚同知夫人有著親戚關係,按他所知,這姑娘的目標本該是季知府,陰錯陽差之下,才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她們是怎麼出現在前院的,問出來了嗎?”錢夫人管家理事多年,還從未碰上過這種事,不搞清楚來龍去脈,她以後哪還敢辦宴席?
“還沒有完全弄清,正在審問中。”丁管事早派了得力之人去辦這事,他也迫切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可是關係到他飯碗的大事,他是一刻都不敢放鬆,“不過,奴才心中已大概有數。那姚同知夫人親戚趙姑娘,同時也是程家的親戚,就親緣關係來說,她同程家更近,如今客居在程家,與姚家搭上關係,還是最近的事。”
姚同知來到應州府城沒幾個月,這邊可說的上是舉目無親,趙姑娘與他夫人是親戚,難免就走得近了些,這事她也聽說過,錢夫人表示她能理解。
丁管事頓了頓,斟酌再三,豁出去般又說道:“大夫人,趙姑娘跟咱家二小姐玩得好,不知道其中有沒有二小姐的手筆。”
丁管事一說起這個,錢夫人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自家女兒什麼德性她自己最清楚,這丫就是個沒心沒肺,別人三兩句好話就能跟著人家屁股後頭走的主,她千防萬防,最終也沒能防住,真是太不讓人省心了。
錢夫人也想明白了,這事估計跟自家女兒扯上關係的可能性非常高,就算為了自家女兒著想,她也得儘量把事情給壓下去,反正事主都跟姚家有關係,讓他們自己人掰扯去。
“那另一個姑娘?”第一樁有了些頭緒,另一件也不能擱著不管。
“大夫人,這事比較明瞭。這姑娘是周家庶出四姑娘,您也知曉,她嫡母沒有苛待庶出子女,在婚事上卻是一個比一個慘,非嫡出的沒一個有好姻緣。奴才估摸著周家四姑娘想趁機搏一搏,搏出位,她就能有樁好姻緣,就算是為妾,也比她嫡母給她安排的成親物件要好。”
錢夫人默然,周家也是官宦之家,是應州府本地人,周夫人夫婿在外為官,家中裡裡外外都由周夫人照料著,卻沒能討了夫君的好,庶出子女人數是嫡出子嗣的好幾倍。
周夫人管不了自己夫君,她對非她所出的兒女一沒虐待,二沒捧殺,唯有婚嫁一事被她拿來大做文章,不管庶子還是庶女,每一樁婚姻都是在眾多選擇中挑選對周家而言最為有利的情況,自然就管不了庶子女願意與否。錦朝可不興自由戀愛,這裡奉行的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一套行事準則。
有了前面幾位姑娘的先例,這一回周家四姑娘目的相當明確,只要找一個還算過得去的人選將自己嫁出去就成,再差也比被嫡母安排了婚姻要好。
“大夫人,這些都還好說,那個趙姑娘之事,需得妥善處理,這可是牽扯到了季知府,他如此年輕就做到知府之位,可謂是前途無量,此時想必已心知肚明,咱家得好好想想怎麼給季知府一個交代。”丁管事是錢通判器重之人,這才敢在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