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個錯誤。
自己認為相逢一笑足以泯恩仇,別人卻未必這樣認為。
魏善雖然也降了齊國,但他從未真正清醒認識過自己的處境,總還留戀在過去的繁華里,甚至認為自己打從一開始就時運不濟,方才會淪落到如今這般境地。
被刻意扭曲,顧香生並不生氣,反而覺得遺憾和憐憫。
遺憾的是少年時光一去不復返,當年衝動卻還保留幾分純真的益陽王,如今早已面目全非,憐憫的是魏善的遭遇非但沒有將他磨礪得像夏侯渝那樣心智堅強,反而變得越來越喜歡鑽牛角尖,心性也隨之偏狹,這就註定了他如今的結局。
“你方才提到的火彈,我是從一本古籍上所見,並未隱瞞其配方。當日邵州官員,乃至參與制作火彈的工匠都知道,別說齊國想要,就是魏國想探聽配方,也不是沒有法子。另外,它現在只能用於守城,無法用於攻城,就算齊軍現在要攻打魏國,這種東西也暫時派不上用場,即便想要改進為適合攻城的火彈,也需要耗費起碼數年時間,不是動動嘴皮子就可以的,只怕在那之前,反倒便宜了魏國。”
她平淡地說完這番話,不想再與對方多加糾纏,轉身欲走。
身後卻忽然有人接下她的話:“安樂侯,你分疆裂土劃地為王時,何曾想過魏國的百姓?你向邵州求助要求邵州將萬人敵賣給你時,你何曾想過可能會因此喪生的人命?你將江州拱手送人的時候,又何曾考慮過魏國百姓的意願?別人能指責她,唯獨你魏善沒這個資格!”
這聲安樂侯叫得分外諷刺,顧香生不回頭也知道是誰。
夏侯渝款款走來,面上帶著客套疏離的笑容,字字句句,如針刺血,刺得魏善如鯁在喉,無話可說。
遙想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