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過去便過去了,時下女子再嫁也算不得什麼,咱們已經離開魏國,往後也不算魏國人了,如今淮南王……皇帝已經立了新後,難道您還要為他守一輩子的活寡嗎?”
顧香生搖搖頭:“我非是為了魏臨。”
詩情不明白:“那是為了什麼?”
顧香生:“阿渝現在已經回到齊國,有了名正言順的身份和地位,你當他的婚事不需要經過天子首肯麼,有誰會同意兒子娶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為妻?說句不好聽的,他現在的人生,也不是完全由自己作主,即便我們僥倖能在一起,將來若是出現類似魏臨的情形,迫使他不得不在放棄我與放棄前程之間選擇,你猜他會如何選?”
詩情語塞,她不是沒有考慮過這種情形,只是將顧香生的事情放在前頭,下意識會去忽略一些不利因素。
顧香生看著手裡的荷花:“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的心又不是鐵石鑄成,如何會不動容?”
詩情不敢再逼她了,忙轉了話題:“聽說徐使君之妻來了,娘子可曾見過?”
顧香生:“她來的那一日便見過了。”
詩情有些奇怪:“我聽說徐使君成婚數載,為何那位娘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
顧香生倒是知道一些內情:“恐怕與現金南平的局勢有關,天子難以壓服人心,各地紛紛自立,崔家的家業悉數都在京城,若是真亂起來,怕是要毀於一旦,所以應該想讓崔氏先過來,探探徐澈的意思,再漸漸遷移到這邊,邵州怎麼說也還算平靜。”
詩情倒是機靈,還能舉一反三:“崔家難不成還想挾制徐使君,撿現成的果子吃?”
顧香生笑了一下:“他們若有這麼個心思,也不稀奇。”
現在大家都知道邵州是個好地方,離京城又遠,等於遠離動亂,說不定將來鷸蚌相爭,還能來個漁翁得利,徐澈也姓徐,細論起來也是有皇室血統的,憑什麼就不能登上帝位?徐澈固然沒有這個野心,可架不住別人會這麼想,崔家這個時候會讓崔氏過來,其中寓意並不難猜。
但崔家恐怕並不知道,現在南平的局勢,已經不單單是內訌的問題,齊國的插手,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覆巢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