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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歲月就像流水,一路往前,再也回不去了。

兩人四目相對,即使什麼話也沒有說,徐澈彷彿也能讀懂對方的心思。

他的眼睛也跟著酸酸澀澀的。

“徐郎阿兄?”

“嗯?”這是什麼怪稱呼,徐澈有點哭笑不得,酸澀的心情也消了一些。

“我餓得很,你府上難道不留飯麼?”

“……”

……

於蒙帶兵很有一手,戰鬥力好不好且不說,起碼底下人心還比較齊,於蒙也很得將士的心,因為他不像那些貪汙剋扣吃軍餉的武官,也不會把手下人的功勞挪到自己頭上,還願意帶頭吃苦,身先士卒。

當兵的沒多少講究,無非是吃口飽飯,追求更高點的,就是建功立業了,能夠遇上於蒙這樣的頭兒,是他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大夥對於蒙心服口服,言聽計從,聽說他居然跟一個娘兒們打賭,都紛紛圍上來。

“都尉,您怎麼會答應跟女人打賭啊?”

“是啊都尉,一個女人箭術再好,怎麼可能比得上您?”

“聽說那娘兒們漂亮得很,說如果輸了就當都尉的妾侍,她肯定是早就看上都尉,又拉不下臉,才想出這麼個法子!”

清晨的飛雲校場,天色還未大亮,眾人就被於蒙給喊到這裡來,聽說了賭約的事情之後,更是嘻嘻哈哈,沒一個當回事。

於懞直到現在都還後悔自己昨日怎麼就一時口快答應了對方,不是因為他怕輸,他根本就不認為自己會輸,而是和女人打賭,不管輸或贏,都太丟人了!

耳邊聽著眾人的調侃,他有點煩躁:“誰願意看上那娘兒們,沒半點溫柔不說,倒貼我都……”

話說了一半,就生生停住了。

遠遠的,一行人從校場門口走過來,有男有女,為首的自然就是顧香生了。

她還是那一身簡單的裝束,頭上挽著髮髻,除了一根木簪之外,沒有多餘的飾品,然而那一張臉,已足以令人過目不忘。

折衝府的兵士都看呆了,還有個小聲嘟囔:“挺漂亮的啊,都尉怎麼還老大不高興,要不讓給我算了!”

於蒙悶哼一聲,忍住沒回頭喝斥。

他注意到徐澈沒有來,許是徐使君也覺得表妹必輸無疑,所以不想跟來丟人現眼,宋暝倒是來了,跟在顧香生後面,施施然,一看就知道是過來湊熱鬧的。

於蒙將視線收回來,落在顧香生身上,也懶得打招呼,開門見山就問:“怎麼比,劃個道罷。”

“于都尉起得好早,倒是我們來遲了。”顧香生含笑道,“箭術三場,三局兩勝,如何?”

於蒙:“可以,單射靶子不過癮,最後一場不如騎在馬上射活物,如何?”

顧香生:“好啊,三場都由我來,于都尉那邊想派什麼人,悉聽尊便。”

他這話完全是帶了一點挑釁的,沒想到對方輕輕鬆鬆就答應下來了,於蒙反是有點吃驚,心裡也算對顧香生的膽色多了點佩服。

箭術三場,長、槍一場,刀法一場,空手一場,合共六場。

於蒙已經把話撂下了,如果顧香生這邊能勝過半的場次,便算她贏。

碧霄忽然道:“既然有賭約,比賽也定了,不如立下契約如何,免得一方反悔,口說無憑,屆時贏的那一方可就沒地方哭了!”

這話明擺著就是說顧香生會贏,於蒙會賴賬了。

於蒙大怒:“大丈夫一言九鼎,立約就立約!”

宋暝忙道:“這不就是幾句玩笑話麼,當不得真,焦娘子您……”

顧香生攏著袖子慢聲細語:“若是于都尉不肯立約,那也無妨的,就當是過過手,切磋罷了。”

這一唱一和地壓下來,宋暝都不好開口了。

於蒙氣得鬚髮皆張,當即就讓人送來紙筆,讓宋暝做中人,幫忙寫好,然後接過來看了幾眼,刷刷刷寫上自己的名字。

待顧香生也寫好名字,這份契約就算是生效了。

第一場,先比射箭,而且是最簡單的射靶子,只不過沒說比多遠,於蒙故意讓人將靶子挪到一百五十步開外,這種距離,別說一個女子,就是大老爺們想要射中紅心,也是很不容易的。

他也乾脆利落,直接拿了弓箭就上場,對準靶心,咻的一聲,箭矢離弦,少頃,負責看靶子計程車兵喜氣洋洋地高聲喊了起來:“正中紅心!”

於蒙連射了三支箭,兩支正中紅心,一隻在紅心外頭,但也沒有離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