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心火。這個丫頭可是沈玉宸身邊的貼身丫頭,母親費了不少心力才將她收買過來,將來是要她當作奇招使用的,她不能因為一時之氣而動怒,壞了這顆埋在沈玉宸身邊的釘子。何況她還沒有嫁入沈家,還不算是友安的正經主子。
“安姐姐別怪,我家小姐不過是心急了些,想知道最近世子爺的近況。”鄧秀清示意美君一下,美君立刻上前將友安扶了起來,拉著她坐下,又給她倒了一杯茶,輕聲問道:“最近世子爺那可有什麼不一樣的事情,可有提起我們家小姐?”
“豈敢,是婢子的不是,不該遲了鄧小姐的約。”友安連忙接過美君遞來的茶水,她可不敢勞動美君。
這個美君雖然是鄧秀清的婢女,可她實際上卻是鄧夫人的人,鄧夫人的厲害她可是知道的,她當初就是一點一點被豐富人威逼利誘,做了鄧家的內應。為了這一點小事讓美君記恨上,實在是沒有必要。
“行了,多大的事,不必記在心上。”鄧秀清擺了擺手,她現在只想知道沈世子的動向,小宴之後,他有沒有跟趙家那個女人勾勾搭搭。
“世子雖然沒有提起鄧小姐,可心裡還是記掛著小姐呢。”友安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所問,連忙放下手中的茶碗,笑著道。
“哦?何以見得?”鄧秀清聞言,倒是面上神色好看了許多,沈世子居然還惦記著她?莫非他對自己還有幾分心意不成?
“小宴那天,小姐不是摘了一支粉荷,後來落在跨院的亭子裡,被我們世子撿了去,叫人專程放在書房裡頭,叫丫頭精心養了好些天,就連花凋謝了也捨不得扔掉,而是叫婢子將掉落的花瓣製成乾花,收在荷包裡日日貼身帶著呢。可見世子對小姐上心的很呢。”友安見她問起,連忙將前些時候的事告訴鄧秀清,想著這次能總該能哄得這位姑奶奶高興了。
“什麼?”鄧秀清原本還算和悅的臉色,聽到友安這番話,立刻就變了臉色。
那支粉荷是她採的不錯,可後來卻因為有些蔫了,她瞧著不喜歡準備扔了,被趙玥瑩給撿去了,還被她狠狠的嘲笑了一番,誰知道那趙玥瑩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只拿在手上把玩,等大家一同離去的時候,走得急,好像是落在了亭子裡,誰知道最後竟被世子撿去了。
世子何曾是惦記她,分明是知道那粉荷是趙玥瑩留下的,才這麼珍惜的樣在書房裡。
“有什麼不對嗎?”鄧秀清的臉色太過難看,所以友安原本還等著看她高興,說不定心情一好會有所賞賜,現在卻是一點也不敢指望,只擔心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惹得她不快,反倒要牽連自己。
“無事,今天我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即便惱怒也還是努力剋制自己的鄧秀清,怕自己一時之氣遷怒於她。
“是,那我就先告辭了。”友安聞言,立刻起身告辭。
“該死!”等友安離開之後,鄧秀清再沒能忍住心中怒氣,將桌上的茶碗全部拂到了地上。
世子對趙玥瑩還真是上心得很,就連她把玩過的花也這麼捨不得,若是真讓她進了沈家的門,還得了。雖然以趙玥瑩的身份家世,趙家多半是不能委屈了她去做人家的妾室,可若是萬一趙家肯了呢,以世子對她的情分,兩家又親近,必定是經常宿在她那,哪裡還會記得自己。
到時自己雖然擔了一個世子嫡妻的名分,卻絲毫不得世子的寵愛,若是那趙玥瑩在她之前生下孩子,只怕趙家定要為她出頭,那時抬個平妻,又生育了嫡長子,哪裡還有她的地位,那時她要如何自處。
趙玥瑩這女人不得不除,不除難以安她所憂。
“你說,李江會查到些什麼有意思的東西呢?”顧靖薇輕輕搖著扇子,滿腦子都在想小宴那天所發生的事情。
“我說主子,您也太無聊了些,怎麼還對世子爺的表妹上心起來了。”以冬輕輕的給她捶腿,心知最近主子定是憋壞了。
往年這個時候主子必定是要去莊子裡避暑的,莊子裡冬暖夏涼,冬天有燒地龍,整個莊子都是暖和的,依著窗戶看雪景,等到了夏天,因著屋頂起的雙層,又吊的高,使得屋子裡陰涼得緊,再加上悠悠的從湖面吹來的涼風,也不知道多舒爽。
只可惜今年情況特殊,主子嫁入侯府不過一年,冬天的時候已經去莊子裡住了兩三個月了,哪能夏天又往自己莊子裡跑呢,這讓外頭人知道了,還不知道要說成什麼樣呢。主子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頭,這才決定留在府裡度夏。只今年從六月六之後,到現在都有半個月了,竟一直沒有下雨,瞧這勢頭下去,今年夏天怕是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