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點頭了才行不是。不過她既然答應了雁荷,要給她女兒一門好親事,自然要多費一些心思的。
話說道這份上,白夫人也就不再多言,只尋了一個其他的話題,兩人聊了起來。
“玉宸兄,你還說我喝得多,你坐在這都喝了多少了。”南宮原本被沈玉宸勸住了酒,吃了一陣菜,兩人又閒聊了幾句,期間沈玉宸一直在喝酒,眼看著他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裡灌,傻子都能看出他心情不太好了。
“恩,是有點多了,你繼續吧,我出去醒醒。”沈玉宸倒也不跟他爭辯,只是停下手中的酒杯,略有些搖晃的站了起來。
“你還好吧?真不用找人陪著你嗎?”看他連站起來都有些搖晃起來,南宮連忙起身扶住他的手腕,都醉成這樣了。
站在原地一小會,等那陣暈眩過去,沈玉宸才衝著南宮擺了擺手,慢慢的朝庭院裡走去。
南宮見他如此,直到他是心情不好,看他走路還算穩妥,便也就由著他去了。
六月的天已經很是炎熱了,幸好廊子裡頂起的高,又臨著湖,不時有徐徐的風吹過來,倒是也感覺不到很熱。在院子裡吹了一陣風,沈玉宸才清醒了一些。他今天這番舉動有些失態了,本不該如此的。
既然已經出來了,他也沒有打算這麼快就再回去席上,只是轉到庭院裡,沿著石子小路慢慢的走著。為了這次小宴,府裡做了不少的準備,除了賞荷,還有其他院落裡一些別的名貴的花也被移到了芙蕖水榭,為小宴增色不少。
芙蕖水榭那邊現在是花團錦簇,繁花似錦。與那邊的熱鬧相比,其他的院落反倒失色不少,顯得有些寂寥冷清。不過這倒也恰好符合他此時的心境。
腦子裡什麼也不想,他就這樣慢慢的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離水榭那邊越來越遠了。他漫無目的地沿著一條又一條的小石子路慢慢的走著,直到拐出了庭院,等他發現的時候,已經走過了大半個侯府,走到了西邊的小跨院來了。
院門口種著一串紅,開得十分豔麗。跨院裡有座涼亭,遠遠的便看到了亭中青石板上遺落著一株粉荷,他慢慢走了過去,亭中有婢女正在收拾桌面,空氣裡還瀰漫著脂粉的香氣,想來剛剛這裡定是有不少的嬌客。
婢女看是他過來,連忙向他請安問好:“奴婢拜見世子。”
沈玉宸揮了揮手,讓她起身,然後才彎腰將地上的粉荷撿起,鬼使神差的問道:“這花是誰落下的?”
“回世子的話,這花該是趙家表姑娘落下的。先前各府的姑娘們在亭子裡聊天,鄧國公家的姑娘便撿了這支粉荷把玩,後來不知怎麼又落到表姑娘手上。”丫環朝他福了福,然後站到他左手邊回話。
“是她?怎麼要了又扔了呢?”
沈玉宸聞言輕輕低喃道,原本也沒有指望有人能回答他的話,誰知那婢女以為是在問她,只好硬著頭皮說道:
“先前奴婢還看到表姑娘拿在手上把玩,應該是挺喜歡的。大約是走得急就給忘了吧。”
“喜歡麼?原來她還是喜歡的。”沈玉宸輕輕的道,隨後便對著那婢女吩咐道:“既然表小姐喜歡粉荷,那你回頭去芙蕖水榭摘幾支半開的粉荷給表小姐送去吧,最好是帶著露水的。”
說罷又看了看手中的這支已經漸漸失去生氣,有些蔫了的花,說道:“這支粉荷有些蔫了,扔了又可惜,你回頭去找個瓶子給它裝起來,送到我書房去吧。”
將手中的粉荷交給那婢女之後,沈玉宸慢慢的離開,只是每走遠一步,就覺得曾經的那些美好也跟著一點一點遠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艾瑪,累死我鳥
第50章
南安正大街一直是京城最繁華的一條街;街上琳琅滿目的各色商鋪;茶樓酒館,還有各種固定的小攤販;以及那些走街串巷的貨郎。各種吆喝聲彙集在一起;好不熱鬧。
友安小心的走過拐角,轉到了南安正大街,邊走著還邊小心的前後觀察;唯恐被人跟在了身後,又恐遇見熟人。
一路走來,友安小心謹慎,總算是確定自己沒有被人跟蹤附近也沒有梳洗的人,這才走進了旁邊的一座茶樓。
“怎麼這麼久才來,”等秀清已經到了茶樓有一陣了,為的就是等友安,見她終於來了,皺著眉頭問到。
“鄧小姐安好,友安來遲了,請小姐勿怪。”友安進了雅間,看到鄧秀清滿臉的不耐,連忙深蹲請安賠罪。
“罷了,起來吧。”鄧秀清原本還想再發作,轉頭看向她的時候,卻不得不熄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