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這一宴是必須的,先親自邀請,等回家和長輩商量了日子,再託人送請帖來,才顯得比較有誠意。
劉延寧現在都能預見到,他一回家估計就忙得不可開交,恐怕也沒功夫再回來請師傅們。
江遠辰自然也知道,商量完正事,就帶劉延寧去書院了,既然是謝師宴,就不能只請他一人,書院的先生們,尤其是山長,都對劉延寧有教導之恩,山長那裡他怎麼也要親自走一遭。
劉青過來不是要上課,而是和小夥伴道別,自從年初江曼楨跟著父親來江州,她們就朝夕相處,幾乎沒分開過,劉青這次回落水村,估計要待個十天半個半月,自然得跟小夥伴好好道別。
劉延寧那邊該見的見了,謝恩的謝了,才和劉青一起回了家,劉二叔和劉延林已經在院子裡等他們了,見他們回來,父子倆激動的站起身,沉默對視了幾眼。
劉二叔和劉延林看的自然是劉延寧,距離知道劉延寧中舉的訊息,已經過去四五天了,只是沒見到他本人,全家人都還沉浸在雲裡霧裡的不真實感當中,劉二叔現在看著越發丰神俊朗的侄子,才徹底安了心,一時激動,脫口而出道:“延寧,你娘不是給你裁了綢子做衣裳了嗎,怎麼沒穿?”
劉延寧和劉青都沒想到劉二叔開口居然說的是這個,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但也知道劉二叔是激動,劉青笑眯眯的道:“哥哥說要跟爺奶和叔叔們一起穿呢。”
劉二叔頓時搓手,有點激動又有些侷促:“還有我們的?”
“娘買的料子,回去要勞煩嬸子們縫製了。”劉延寧說著,又看了眼旁邊的堂弟劉延林,比劃了一下,笑道,“大林也長高了,都結實了,幸好娘只是買了料子,沒有給你裁,不然都要穿不下了。”
劉二叔連忙問:“置辦了這麼多東西,延寧前幾日去省府怎麼過的?”爹給大嫂留了五十兩銀子備用,他是知道的,那天得知延寧沒等他們進城,就急著去省府拜見知府大人了,他們兄弟還跟爹慶幸的說,幸好他們回家的時候,把在省府沒用完的十多兩銀子,都留給了延寧,這回他去省府應酬,應該也不至於受委屈,這才勉強放心。
現在看著,侄子竟然也沒花幾個錢,全省下來給他們置辦東西了,劉二叔不由又擔心起來。
劉延寧解釋了師傅派的人送他去的省府,到了省府又有張家照應,住的客棧都是張家的產業,便沒花多少錢,劉二叔又忙道江先生是好人,想代爹孃和已故的大哥,去給江先生磕個頭,感謝他對侄子的照應,自然被劉延寧攔住了,劉延寧拉著劉二叔說起了正事,比如祭拜祖宗和謝師宴,以及堂弟的婚事。
說到這個,劉二叔又眉開眼笑了,“因著之前你要備考,你爺奶怕打擾你,便沒有說,家中打算蓋新房了,等胰子都做完,也入秋了,收了稻子便開工,已經和村裡人打招呼了,照舊請他們幫工,價錢還是以前一樣。”
劉延寧點頭:“那太好了,蓋了新房,大林成親也有房子,往後還有大根兒他們。”
“是啊,孩子們都漸漸大了,等他們都成了親,往後家裡更熱鬧了。”劉二叔感嘆道,“可惜你還要進京趕考,這兩年不便成親,不然以大哥大嫂的年紀,早就抱上孫子了。”
提到趕考的事情,劉延寧肅容道:“之前託人帶的口信,不方便細說,前幾日我找師傅商談,定了主意,明年就先不進京了。”
“怎麼就不進京了。”劉二叔不明所以,立刻激動的道,“難道是擔心家中盤纏不夠?你放心,這回蓋新房子,用的都是上個月結的帳,外邊一分錢也沒有借,等年底再結一次賬,便全都能存著給你做進京的盤纏。”
“二叔,並非這個原因。”劉延寧哭笑不得,沒想到他二叔居然會這般誤會,趕緊解釋了一通,除開他師傅的具體身份,跟劉二叔說的,大抵還是他們師徒討論的問題。
劉二叔聽完,似懂非懂的點頭:“這事還要回去跟你爺商量,不過江先生是有見識的,他說的想來也不會出錯。”
劉延寧也點頭道:“到時候謝師宴,師傅他們都會來,二叔有什麼不放心的,也可以當面向師傅請教。”
“我沒什麼不放心的。”劉二叔擺手道,“就是擔心你過四年後再考,這期間要不要先成了親,畢竟你到那個時候也二十有餘了,不好耽誤下去。”
劉二叔說這話的時候,李氏心裡也在琢磨同樣的問題,她倒不是聽見了外邊的對話,而是劉青在門口聽見她哥說的大事,就回去跟她學了。
江先生叫兒子過幾年再去京城趕考,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