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夫人的魏夫人總能寬慰一二,她們兩婆媳的感情也非尋常人家可比。自然,張氏曾經也嫉妒過,到底捨不得自己的夫君為了覓君候而拋妻棄子,多年不聞不問。
簡單的見禮過後,秦衍之無視眾人怪異的目光,淡定的將一封信箋放在桌面上面,也沒解釋什麼,只說:“令郎的家信。”
胡氏首先反應過來:“是夫君的信件嗎?”
秦衍之將信封往前推了推:“今晨才送到我的手上。”
魏亦的家信自然不是寫給皇帝看的,家信只是附帶,主要是給皇帝的密摺。因為如今他的身份特殊,前面三年的的確確是沒有上過一道摺子,寫過一封家信。一個是因為身處環境太過於危險,貿貿然的聯絡大楚中人,容易被人截獲;二則,身為邊關將領,骨子裡認定只有兩種情況能夠寫摺子——勝,敗!
魏亦在三年前帶領著一群老兵傷殘,散沙般的殺入了西蒙與大楚交界處的黑色地帶。最初的半年,的確是音訊全無。
馬匪都是刀尖上跳舞的人,生性狡詐多疑。講義氣的時候可以為了異姓兄弟拋頭顱灑熱血,冷血無情的時候,當場翻臉不認人,砍殺自己的妻兒跟切瓜切菜似的,是世間最為反覆無常的一群人。在匪類中求生,道義和親情都跟利益相關。想要得到馬匪的信任,你手上沾的鮮血,不止西蒙人,還有大楚人。
好在魏亦也不是那種憑著一腔熱血就莽撞行事的蠢人,馬匪當中,也有與他共並肩奮戰的同僚。精心的策劃,適當的時機,再加上人為,他們很快將一個幫派改天換日。半年後,交界處突然冒出一股新興馬匪勢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吞併了周邊大大小小二十多個幫派,成為當地三大馬幫之一,魏亦才暗中與父親對了暗號。
之後,就是無止境的吞併與被吞併。
魏亦帶領的馬幫最初是專門販馬,每吞併一個馬幫就接手對方最大的生意。他不打劫過往商旅,他只跟商旅們做生意。商旅的隊伍經過他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