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喉如黃鶯,餘下的鄭七七倒是特立獨行,說自己武藝不錯。
秦衍之笑道:“你武藝與禁衛軍統領比起來如何?”
鄭七七起身回道:“臣妾也只是跟著哥哥們學了點花架子,別說與統領比了,就是與尋常侍衛比也是不成的。”
秦衍之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打男人是不行,揍在座的女人們倒是可以以一敵眾!”
於是,少年天子就讓自己的愛妃將其他三位妃子給揍了一頓。看著平日裡端得趾高氣揚的妃子們被一屆武將的女兒揍得滿地找牙,心舒坦了,腦袋也清明瞭,壓在頭頂的石頭也不知不覺的消失了。
果然,習武有意身心康健!
於是,晚膳的時候,皇帝就特意讓人送了兩碟子葷菜給鄭七七,把其他三妃給氣得七竅生煙。
事後,秦衍之還評判了一番,道:“看看你們,都有什麼用?琴棋書畫詩詞歌賦能養得活你們自己嗎?在這宮裡,哪個女子不會這些?你們貴為四妃,又與尋常女子有什麼不同呢?沒有一技之長,也就是個庸人罷了!”
皇帝您這什麼意思?您這是在嫌棄臣妾們嗎?如今入宮為妃,只會六藝都不夠了嗎?您還要我們有什麼一技之長?您想要我們學什麼,您說啊!
秦衍之自然不會說的,他只是用著十分失望的眼神環視了一圈自己的後宮眾美,那神情,嘖嘖,難以描敘啊難以描敘!
皇帝心情不好的時候就跑去將軍府搗亂。
最主要的是,一月到頭,他頒佈的政令進行得不順的時候就愛到處溜達,與朝臣們冷戰的時候也愛出宮看看,在朝安殿坐得悶了,心裡苦了,思念氾濫成災了更是要去魏家走走看看,魏溪對他煩不勝煩。
沒少跟魏夫人說,讓門房別放他進來。
魏夫人也心裡苦啊,如果不是皇帝阻止,魏夫人早就告訴自己的愛女對方的身份了。那個人,根本攔不住,也攔不得。
胡氏倒是對此喜聞樂見:“皇上與魏溪相識多年,如今我們這些親人都慢慢放開心懷過日子了,皇上還惦記著她,可見是個長情的君王。母親您應該高興才是。”
魏夫人自然知道這個道理。有了魏溪這尊保護神,至少可以讓將軍府在朝中立於不敗之地。可是,對於魏夫人而言,她很不願意利用魏溪的死來對皇帝提要求,或者藉由魏溪讓皇帝對魏家格外有待。
那樣,顯得魏家的榮耀來得不正當,也讓世人看輕了魏溪,看錯了魏夫人。
張氏倒是想到另一處:“也許,皇上來魏家並不只是為了魏溪,裡面也有小姑的緣故。”
魏夫人臉色一白:“不是吧?我家喜兒還那麼小。”
張氏道:“不小了。別人家的女孩兒,到了她這個年歲都定親要出嫁了。”
魏夫人膽戰心驚:“可是我家喜兒醒來才不過半年,我……”我以為還可以留她在家呆個十年來著。
魏夫人當夜就拉著魏溪問東問西,只把皇帝與她說的話,做的事全部問得一清二楚,這才確定皇帝暫時對自己的寶貝女兒還沒那份心思。
不過,這一切等到大年三十,皇帝的御駕再一次出現在魏家後院的時候,開始動搖了。
☆、第93章
作者有話要說:
從年前二十八開始,一直到大年三十晚上,宮裡面的宴席就沒有停止過。往年也就罷了,只有皇帝和太后兩個人。皇帝在太一殿跟朝臣們喝酒吃肉,酒足飯飽後,再到康雍宮跟太后兩個人一起守歲。起初還可以追憶一下先皇,說一些太后少時的趣事,年年復年年,最後偌大的宮殿中,就只剩下大楚最尊貴的母子兩人大眼瞪小眼,無聊的很。
今年,後宮的宮宴四妃們爭奇鬥豔,詩詞歌賦樣樣都來,你方唱罷我登場,各種明爭暗鬥巧舌如簧力爭在皇帝面前表現表現,讓空寂的殿宇熱鬧了不少。
外面響徹天際的新年鐘聲還餘音嫋嫋,夜空中,煙火的繁華還沒有完全消散。整個大楚的主人卻出現在魏家這個小小的後院之中,怎麼不讓人驚詫?
魏家今年比往年顯得不溫不火,主要是當家人魏將軍還在駐守邊關,無詔不得回京。另一個就是三年前就消失得神不知鬼不覺的大郎魏亦,至今還了無音訊,別說是回家過年了,連報個平安都沒有。
魏將軍也就罷了,每隔幾個月就有家信回來。魏亦去了哪裡,胡氏不知,魏夫人也只是聽魏將軍提過,知道去了險地,稍有不慎就容易屍骨無存,沒有訊息也就等於好訊息。故而,只要胡氏心情抑鬱的時候,同為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