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可愛的端莊小淑女了,清時已經在準備應試,看著他每日裡挑燈夜讀,徐越忍不住找他說話兒。
“清時,你如今也已經算是大人了,有些事情,娘還是想告訴你吧。”
徐越把他爹林啟淵的處境身世挑些重要的部分一一告訴他,清時微微一笑,他已經長成高挑的少年,臉上帶著些稚嫩的儒雅,跟林啟淵頗為相似。
“娘,我早就知道了,您跟爹時長跟我說的話,還有姐姐為何去了京城,清時都看在心裡,清時也並未想過去做什麼官,我只是想著考個舉人,回來開個學堂,就像王先生一般。”
徐越一怔:“王先生?”
清時臉上帶著些微微的失落:“娘,前幾日劉家村的人來扶蘇賣東西,我遇著了就說了幾句話,才知道王先生病逝了。”
王居寒病逝?他自己醫術高超,怎會年紀輕輕就病逝了?
清時看出徐燁臉上的不可置信,便淡然一笑:“娘,我跟您想的一樣先生或許不是病逝,而是曾經不該走了一遭京城。我是不會步了先生的後塵的,我謹記著他曾教我的,這世上最自在清閒的,便是人間小日子。”
徐越微微一笑:“清時,你懂得就好。”
清瑜四歲那年,清時去參加了應試,卻不幸落地,他不肯放棄,繼續在家裡鎖著門讀書。
有一日讀著讀著,門忽然被踹開了,清時一抬頭,正看見一個麵皮微黑的女人佩著劍站在他面前。
清時一愣,臉上瞬間都是驚喜:“姐!”
清秋看著走到自己面前的大小夥子,猛地給他一拳,清時幾乎被打得吐血。捂著胸口說道:“姐,你怎麼一上來就要我的命啊!”
清秋面上沉靜,淡淡說道:“你這臭小子,就知道讀書,功夫一點都沒長進?”
清時揉揉自己的胸口,趕緊上來笑著說道:“姐姐習武,我習文,有何不好?姐,你們仗打完了?怎的忽然回來了?也沒有提前來信,娘和爹都想死你了!”
“這麼多廢話,爹和娘呢?”清秋揉揉太陽穴,怎麼清時比她還要囉嗦!
清時一愣,撓撓頭說道:“我每日裡只在房中讀書,並不知道爹孃去哪裡了,你剛剛去花廳裡看了嗎?”
清秋抱著胳膊:“沒找到,挨個踹門,踹到你這間才有人。”
挨個踹門,這也太暴力了。。。。。。正說著話兒,忽然門口一個小小的女孩兒,穿得十分精緻,頭上戴著幾串米分色的珠花,臉上嫩白如玉,聲音帶著幾分怯意說道:“哥哥,這個是姐姐嗎?”
清秋一回頭,看著她的瞬間,心裡便複雜了起來。
清時趕緊解釋:“姐,這是咱們的小妹。”
清瑜看著清時向自己招手,便慢吞吞走過來,把小手放到清時的手裡說道:“爹和娘今日都出去布粥去了,說是給姐姐祈福。”
清秋心裡排斥著她,卻也忍不住一把把她抱了起來:“你叫什麼名字?”
清瑜有些怕她,卻也老老實實答道:“姐姐,我叫清瑜,娘說了,不許人抱著我,我已經四歲了,不能再驕縱,否則娘一生氣眼睛就疼。”
清秋被她這句話觸得眼睛泛紅,卻勉強笑著說:“那好,我不抱著你,我牽著你走,咱們一起去找爹孃。”
徐越好幾年的心結,終於解開了,當晚,她終於睡了一個踏實的覺,夢裡,她竟然回到了嫁人之前的日子,根本就不用擔心什麼家人孩子的事情,可是醒來後,卻仍舊下意識地問林啟淵:“清秋還在家裡嗎?”
林啟淵正睡的迷糊:“當然在,就在致遠閣。”
徐越睜著眼看著帳頂,嘴角綻放一個舒展的笑容。
清秋在家卻只待了三個月,而後,三阿哥便親自來接,外加上門求婚,他從西南迴來,雖然纏綿數年才擊潰了敵方,卻也頗受皇帝賞識,已經封了親王。
三阿哥無論人物還是品行都十分不錯,林啟淵背對著他站著,悠悠說道:“你父親不是薄情寡義之人,否則不會有清秋的存在。既然你與清秋兩情相悅,只望你此後好生待她。”
徐越也想灑脫地答應這段婚事,卻發現她根本做不到,她多希望清秋就在扶蘇留下來,擇一個普通人家的男子嫁了去,不用擔心哪一天被人拖出午門砍了頭,抑或一言不合被流放。
她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沒有出聲反對,卻也沒有出言答應,只沉默以對。
三阿哥在房門外跪了一夜,清秋初時很是生氣拉著三阿哥就要回京,卻被三阿哥溫言相勸,也拉著一起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