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月,她雖然吐,飯倒是吃得多,吐完立刻開始吃,反倒是林啟淵,每次看到她吐得臉色蠟黃,便十分不忍,心情差到自己吃不下飯。
如此以來,徐越胖了一圈,林啟淵卻瘦了一圈。
晚上他常常小心翼翼地抱著她,從她耳後吻她,卻也只是吻,並不做其他事情,徐越笑說:“我都胖成球了,你也下得去手。”
林啟淵嘆口氣:“你還不是為我才胖的?我真是後悔,又讓你要孩子。”
這個人,什麼話都讓他說了,徐越淺淺一笑,後面生孩子時候才是真正受苦的呢。
九個月一恍而過,徐越倒真是覺得,孩子爹在自己身邊陪伴著自己,孕期是好過了許多,許多時候可以有個懷抱可以依靠。
尤其是林啟淵每次心疼地看著她的眼神,都讓她有一絲甜蜜和欣慰。
孩子呱呱墜地那天,徐壯一大早帶著徐溪去給周綵鳳上香,只期望她能保佑徐越一切順利。
林啟淵在外面握緊拳頭,緊張地聽著裡間徐越的慘叫,他內心恍然,完全不知該怎麼辦。
終於,一切順利,產婆抱著個小女嬰出來笑著說道:“恭喜老爺,是個小姐。”
林啟淵匆匆看一眼那女嬰,趕緊去看徐越,徐越雖然經歷劇痛,此刻倒還醒著。
她真的想罵娘,太疼了啊!林啟淵握緊她的手,有些錯亂地說道:“可還好?”
徐越艱難地說道:“一點都不好!”
徐壯和徐溪剛上了香回來,就聽說徐越已經生了,兩個人俱是十分歡喜,徐雲也聽說了訊息,抱著孩子高高興興地來了。
那小女孩長得十分像徐越,一生下來就會甜甜地笑,清時圍著她有些驚喜地說道:“爹,這是我妹妹嗎?”
林啟淵嘴角微微笑:“我小閨女,自然是你妹妹。”
因著前兩個孩子都是徐越起的名字,這最小的閨女,林啟淵便希望由他來取名,徐越便也答應了。
他想了許久,才敲定一個也沒有十分有意義的名字,叫做清瑜。
徐越白他一眼:“為何叫清瑜?難道你曾經喜歡過名字帶瑜的女子?”
林啟淵悠悠笑道:“夫人真是聰明。”
這人還當真厚顏無恥起來了!徐越不再搭理他,心裡生著悶氣,轉身去給清瑜餵奶,林啟淵只在旁邊臉上帶著笑。
“你還有臉笑?出去!”徐越忍不住發火。
林啟淵摸摸她的頭髮:“你怎的生了瑜兒之後,不僅遲鈍了,脾氣也更大了?”
徐越沒有吭聲,林啟淵只好耐心解釋道:“你姓徐,雙人餘,若是直接取餘字,未免不好聽,我便取了個瑜字,咱們的閨女生得清秀可人,可不是如美玉一般?”
看著懷裡臉上尚還皺巴巴的小人兒,徐越笑了:“你可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這麼小的小孩兒,哪裡如美玉一般了?”
林啟淵捏捏清瑜的小手,自信滿滿地說道:“瑜兒,快快長大,給你孃親看看,你是不是如美玉一般。”
清瑜性子自小便溫柔沉靜,跟清秋完全是不同的性格,林啟淵和清時都極為寵愛她,整日裡嘴裡都是“瑜兒瑜兒”地喊著。
徐越怕寵壞了她,等她長大時又落得跟清秋一樣的脾性,便時刻提醒著自己要對清瑜嚴厲些,卻發現清瑜乖巧聽話,根本無從嚴厲。
他們在林府住著,徐越徹底打消了回劉家村的念頭,林啟淵在外面開了兩間鋪子,每逢冬日裡也會在扶蘇城裡開設粥鋪,抑或免費布些糧米給那些窮苦的人家。
徐松一年會寫兩次信來詢問他們是否一切安康,徐越便會事無鉅細地寫上厚厚十幾頁信回覆給她,另外還要帶上許多禮物託人帶給她。
清秋當真去跟著三阿哥去了西南打仗,西南邊境戰況慘烈,這仗打了兩三年,時而把敵方擊退一些,時而卻反被敵方侵佔了一些土地。
不知道清秋現下如何了?林如轍寄回來的信裡提過,清秋有往京城寄過信,可是卻從未往扶蘇寄過信。
清秋寄到京城的信被林如轍寄回了扶蘇,徐越看著那陌生的字型,瞅了半天才瞅出來點清秋當年的影子。
她的字型變得帶了些遒勁和狂放,不知道這幾年她都經歷了些什麼,有沒有受傷。
每次夢到清秋,徐越都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她的身邊,檢查檢查她有沒有缺胳膊少腿,醒來卻只能哀嘆一聲,出門繼續布粥發糧,只期待給清秋祈些福氣。
清瑜三歲那一年,已經出落成一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