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了你的。你難道丟得下你的姑母?”
紫蘇搖搖頭,道:“桑枝,你保重!對不起,我讓你傷心了,你以後就忘了我這個吧,就當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紫蘇,只有一個叫十一的人。”
半夏就冷冷的笑道:“別惺惺作態了,你不配說對不起。”
桑枝大急,她不由朝杜雅汐望去,只見杜雅汐靜靜的坐在一邊,望著紫蘇的目光中充滿了冷漠。桑枝就垂下了頭,鬆開手,“少夫人,桑枝錯了。桑枝不該為這種人求情。”
紫蘇心中一震,千言萬語都如鯁在喉。
忍冬嘴角微翕,欲言又止,她看見杜雅汐身子微微一顫,微斂的眸中閃爍著傷痛。
“我以為咱們五個人的心可以一直在一起,我以為咱們一起經歷的那些都是最真實的,只是我沒有想到,卻有人在演戲。呵呵!昨晚,我聽著她從窗戶跳進房裡,我多希望你只是進來替我掖被子。我多希望,這一切只是我想太多了……”杜雅汐的聲音平穩,卻仍舊可以聽出比平時要顯得冰冷一些。
紫蘇抬眸看去,就見杜雅汐的嘴角溢位一抹自嘲的笑容。
“當我聽到你說,你想學做賬時,我真的很開心。我最喜歡看到你們有自己想要的東西,可是,我沒能想到,你想要的卻是宸之的命,我的命。你潛進屋裡去取解藥時,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這樣會要了宸之的命嗎?如果宸之活不成了,我的命還能在嗎?”杜雅汐說著,抬起了頭,努力的將眼眶裡的淚水給逼了回去,她不能在紫蘇的面前哭,不能!
再低頭時,她的嘴角又像往常那般掛著淡淡的微笑,只是這抹微笑不再溫暖,“我一直在想,以後不管怎樣,我都要盡我所能去照顧你們……可是,紫蘇,你讓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大笨蛋。”
“少夫人。”紫蘇面色驟變,眼角已有淚光。
桑枝只覺胸口發悶,透不過氣來,臉上就透出濃濃的失望和傷感。
“少夫人,紫蘇姐……”她急衝衝一句話說出口,抬頭看向杜雅汐,已是淚眼婆娑。
半夏連忙搶先,道:“少夫人,過往之事已過,你別再傷懷了。”說著,她就怒目瞪向紫蘇,“把少爺的解藥交出來。”
“沒有了!我既然要取,自然不會留下。”紫蘇眸底的淚光已不見,剩下的只是讓半夏和桑枝感到陌生的冷漠。
“你?你怎麼能這麼忘恩負義?老夫人待你如何,少爺和少夫人又何時將你當作下人來看待?你的良心全都被狗吃了嗎?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呢?”半夏雙目赤紅,狠狠的瞪著紫蘇猶不覺解氣,她擼起衣袖,上前就按著紫蘇一陣打。
半夏的心裡翻江倒海般,又悲又憤,掄起拳頭如雨般的落下,“我今天就打死你這個黑心的東西。”
“半夏——紫蘇姐——”桑枝心痛如絞。
杜雅汐沒有喊停,而是背脊挺得筆直的坐著,她抬瞼望過去,眸中盛滿了悲愴和哀婉。
紫蘇不躲不閃,任由半夏責打。
桑枝想上前拉架,但卻沒有動,只是勸停。
一是杜雅汐沒有喊停,二是紫蘇的確該打。
半夏打在紫蘇身上,自己的眼淚卻是不停的往下掉。她們到底是一起長大的,卻是沒有想到紫蘇是混在羊群裡的那頭披著羊皮的狼。
“別打了。”杜雅汐站了起來,半夏收了手,胡亂的擦去眼淚,桑枝在一旁咬唇哭泣,肩膀一聳一聳的。
杜雅汐就看向桑枝,“你陪她說會話吧,她還有半個時辰。你替她梳洗一番,讓她好好的上路。我就不送她了。”
說完,她轉身就往外走。
紫蘇就滑下床,對著杜雅汐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少夫人,這三個響頭就當是我還你的恩,從此以後,你就忘了紫蘇這個黑心的人吧。”
說完,她就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
杜雅汐背對她站著,直紫蘇磕完了頭,她才抬步離開。
也罷!
如此沒有負責的離開,對誰都好。
走到房門口,半夏和忍冬終是沒能忍住扭頭深深的看了紫蘇一眼,然後,決裂的關上房門。
院子裡靜悄悄的,杜遠硯和空老頭他們上藥園去了,杜瑞兆和杜雅蘭上了學堂,邰氏則被麗嬸拉去挖竹筍去了。
出了房門,杜雅汐的眼淚就忍不住流了出來,她朝半夏和忍冬揮揮手,“我進屋歇會。”說完,就進了屋。
半夏和忍冬相視一眼,兩人眸底皆是心疼。
“這…怎麼會有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