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嗎?”
如果她沒有坦白,如果她一直瞞到成親後,那會怎樣?
“丫頭,祖母問你一句,經過剛剛的一幕,你認為嫁進姚家是幸還是不幸?”姚老夫人不答反問。
“幸與不幸掌握在自己的手裡,在我看來只有值與不值,如果是值得的,我便不會去考慮幸與不幸,如果是不值得的,誰也逼不動我。”杜雅汐一字一句的道。
聞言,姚老夫人雙眼驟亮,追問:“你認為值得?”
“值得!”眸中流光溢彩,杜雅汐彎唇一笑,道:“人生難得一知己,你們給我百分之一百的信任,自然是值得雅汐傾心回報的。”
姚老夫人看著她,嘴角帶笑,頻頻點頭。
這個丫頭,她果真沒有看錯。
有她在宸之的身邊,相信這是上天對宸之的補償。而對於她的事情,姚老夫人和姚宸之是一樣的態度,她願意說,他們就願意聽,她若不說,他們就絕不相問。將來她的孩子會在姚家誕下,那也將會是姚家的孩子,絕不會受人非議和指點。
回蘇城的路上,傅氏坐在自家的馬車上,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她緊緊的攥著手絹,想到姚老夫人她就恨得咬牙切齒,想起那些收了她的不少好處,卻又不替她說話,不按牌出牌的宗親們,恨不得跳上他們的馬車去和他們拼命,恨不得仰空長吼,吼出一肚子的窩囊氣。
姚景之瞧著她氣得面容扭曲,心裡難過,便輕聲勸道:“祖母,你何必跟那些人置氣,氣死了身體可不值當。”
傅氏抬眸看了他一眼,看著他眼底真心誠意的擔心,心情這才少了一些,但仍舊不足於讓她熄怒,她雙眉緊皺,目光閃爍不定。
見狀,姚景之又道:“祖母,那些老不死的收了我們這麼多的銀子,卻不辦正事。今天這麼好的機會,他們卻壞了咱們的計劃,還有那個姚靈芝也是扶不起阿斗,我們本想讓大房窩裡反,咱們坐收漁翁之利,卻沒有想到她在那老太婆面前,就什麼也不是。”
想起白白錯過了一個絕好的機會,又徒惹了一身騷,姚景之就握緊了拳頭,恨不得將那些出爾反爾的老頭子狠揍一頓。
“少爺,千萬要沉住氣,萬萬不能得罪族長和宗親。”傅氏身邊的唐媽媽焦急地勸著姚景之。
這時,傅氏才如夢初醒,抬眸看著姚景之,道:“景之,這事咱不會就這麼算了,但是,唐媽媽說的沒有錯,咱們萬萬不能得罪族長和宗親。以後還少不了要用到他們的地方,不過,咱心中的氣,也不能淨蹩著。”
說著,她朝外頭的馬伕吩咐了一聲,“加快速度,攔下姚靈芝的馬車。”
“是,老夫人。”馬伕一聲脆應,揚鞭,馬車迅速向前駛去,“馭——”
沒過一會兒,馬車停了下來。
胡媽媽撂開車簾,怒瞪著馬伕,喝道:“怎麼回事?”馬車因急停而劇烈的向前簸了一下,閉目養神的姚靈芝一個不慎就向前撲倒,頭磕在了懈子上。
馬伕怯怯的看了胡媽媽一眼,指著攔在正前方的馬車,道:“小的也不知道,他們怎麼突然就攔在前面?”
胡媽媽疑惑望去,只見姚景之攙扶著傅氏下了馬車,朝她們走了過來,她連忙放下車簾,看著正撫頭皺眉生氣的姚靈芝,道:“夫人,二房老夫人過來了,剛剛是她的馬車突然攔在前面,所以,馬車才急停了下來。”
“她想幹什麼?”姚靈芝皺眉,伸手撫撫鬢髮,又整了下身服,這才朝胡媽媽示了個眼色,道:“咱們下去會會她。”
“是,夫人。”白薇連忙扶著姚靈芝下馬車。
姚靈芝隱下心中不悅,面帶笑容的上前朝傅氏福了福身子,“二嬸,你怎麼下馬車了呢?如果有什麼交待的話,讓下人通報一聲,靈芝過去找你就好。”
傅氏皮笑肉不笑的點點頭,“你的孝心,二嬸一向都是知道的。瞧著你對你孃的言聽計從,二嬸便知你是個好孩子。只是,這孝順是好,可不能愚孝,你為她做了這麼多,她可有念及你的好?”
“二嬸,多慮了。我娘一直待我如親生,沒有哪點不好。”姚靈芝笑了笑,回道。
她這是又要挑撥離間嗎?這麼多年了,她也不嫌累。
如果不是想著她有她的好處,自己還真不想與她這般客氣。她想要自己與繼母反目,然後,她來坐收漁翁之利,這麼明顯的表現,自己又怎會傻傻當不知呢?
“靈芝,前幾天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鍾傳弟眼裡只有宸之,沒有惜玉。”傅氏怒視著姚靈芝,聲音急促,很